【巍澜】《冥囚》Chapter 01(战俘AU/ABO)


【巍澜】冥囚

CP:沈巍/赵云澜、楚恕之/郭长城;斜线有意义、无与主角相关的其他CP

大致算是一个战俘AU?

原作品:《镇魂》小说及网剧

ABO设定:Alpha——沈巍、楚恕之、Omega——赵云澜、郭长城、鬼面。

本篇沈巍与赵云澜素未谋面,但鬼面已经在人间和赵云澜斗智斗勇许久,最终抢得山河锥逃回地府,通篇AU,与剧情无关系,OOC属于我。

 

 

Chapter 01

 

农历七月十五日,四更天。

更夫一慢三快地打了梆子,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街道上多呆。

“七月十五——鬼神出土——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庆守在赵云澜的床边,林静仰着头靠在电竞座椅上,祝红隔一会儿就来瞅瞅赵云澜,没有人下班,一屋子人忧心忡忡的,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打更老头应该是头一回经历鬼节,梆子打得没在点子上,想必是草草了事收工回家了。床头的香炉里飘出来袅袅的云烟,大庆棕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香炉,生怕香火灭了,倘若赶在五更天灭了,赵云澜就真再也回不来人间了。

 

五更天,恶鬼串,七月十五的五更天,龙城街道上恐怕连耗子都不会有。

若是惊动了鬼魂,他们便回不去阴间,这些留在阳间作恶的野鬼,十有八九都不是善茬子。

 

赵云澜,你可一定得回来人间。

魂魄和肉体分离的禁术,只能维持七七四十九天。

 

 

赵云澜在鬼门关门口排了十几分钟的队,不愧是鬼节,死人还挺多;像这种鬼门关前排长队的景象,一年只会有两回,一次鬼节,一次除夕夜。刚刚步入阴间的灵魂们各个都是青着脸黑着眼眶子,这些男女老少们里,有几个哭哭啼啼的,有几个好奇的四处张望的,有几个泰然处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还有几个心情不太好,蹙着眉毛等着渡河的。

 

今天入俭的这些尸体中,不乏有家境不错的,衣服兜里揣着一把铜钱,路过的小鬼,擦肩而过的阴差,都会塞上几个;可能是想要买命,让魂魄多留在地上几日吧。如若是常人,也只是会舌下含铜钱,在渡河的时候,付给舟子的渡河费,自此,魂魄与肉体,天地两隔。

 

想不到冥界地府如此腐败,小鬼都敢收铜钱了,也不知道冥君这老不死的怎么管理的基层,赵云澜勾了勾舌头,将铜钱在嘴里翻了个翻,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口渴,可死人是不会觉得渴的,希望特调处那些个不着调的,能定期用棉签润润他的嘴唇。

 

 

“赵云澜。”

有人喊他的名字,是个苍老的男声,没有什么底气,那动静也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好像嗓子里放了个核桃,沙哑得让人不太舒服。

冥河之上有小舟,舟子拿着命薄挨个点名,然后将这些人引渡到对岸,再送上奈何,过了奈何,就是牛头马面,孟婆,过了孟婆,那就是冥界最热闹的地方——地府了。

赵云澜张嘴取出口含钱,塞到舟子的手里,舟子是个老人,皮肤呈灰绿色,皱皱巴巴的,这手就好像皮包的人骨头,比那冰箱冷藏室的玻璃还凉。

 

舟子摆了摆手,赵云澜付了船费,挨着前面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上了船。

舟子握住双手,铜钱变成一团幽蓝色的小火球,直接就往对面飞了过去,到了对面,赵云澜三个字,就彻彻底底归于阴曹地府的户籍了。

 

“冥君,冥君!”殿前小鬼提着长袍儿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书案前俊秀美貌的男人不耐烦地抬了一下眼睛,懒懒散散慢声细语:“慌什么呀,不知道我这冥君殿前门槛子高,你瞅瞅你,再跑快点眼珠子就要冒出来了。”

 

殿前小鬼撇了撇嘴,他确实被这门槛子绊倒过,也确实摔出来一只眼珠子。

“冥……冥君,镇魂令主死了。”

小鬼跪在殿前,双手奉上一团幽蓝色的鬼火:“舟子刚刚送来的,阴差马不停地交到冥君殿了,魂魄还没渡河,小的让孟婆少熬了一碗汤,就等冥君发落。”

 

“死了?”

冥君原本倚在躺椅上,他没穿鞋子,苍白的双脚点着地上的狐裘长毯:“怎么死的?”

小鬼赶忙接话:“车祸,脑出血。”

 

冥君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邪佞又天真的笑意:“这就死了?”

冥君嘴里含了颗樱桃,这会儿用牙齿咬碎了樱桃,饶有兴致地转过头,看着一直站在冥君殿角落里,用兜帽盖住大半张脸的男人。

 

“哥哥,镇魂令主死了,不知昆仑君在天之灵,是否会为这位继承者感到扼腕呀——”

穿着黑袍的男人伫立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冥君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又快意了几分。斩魂使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人越沉默,心里想的事情越多。男人也只是抬起头,凉薄的眸子满不在乎地扫了一眼冥君手中的那团鬼火,随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头低了下去。

 

冥君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他捏了个响指,鬼火被他收进了袖中,他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捏起毛笔写了张冥君令,接着手一挥,纸就飞到了小鬼手里。

 

“传我的话,将镇魂令主的魂魄困入九层冤狱,孟婆汤不必喝了,本君还得问问他,剩下的圣器被他藏哪儿了。”

小鬼哆哆嗦嗦地作了个揖,刚要脚底抹油,却又被叫住了:“还有,令主要是有什么闪失,本君连你也一同踹进冤狱。”

 

“哎!”小鬼忙不迭答应着:“冥君放心,小的一定好生伺候。”

冥君用余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男人,斩魂使无声无息,像是个幽灵。只是黑袍之下的手,用力攥了攥斩魂刀,鬼面篡位冥君之后,在地府结界中注入了阳气,斩魂使属阴,鬼面属阳,他的双生兄弟,生下来就克着他的阴气。地府现在的结界,斩魂使的功力也只能用出三成;鬼面篡位以后,他便日日被困在冥君殿里,寸步不移,他就站在角落里,像是个死人,这三个月来,一个字都没有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现任冥君抽走了阴气,只剩个空壳在那里当花瓶。

 

——也不知道这任令主是何人,原本,他该在三个月前,去往人间寻得镇魂令主的;但星移斗转,圣器现世,鬼面利用地府中图谋不轨者,吸取人间阳气,最终破了封印,出来篡夺君权,至于冥君,他被鬼面封入石柱了。

斩魂使至今,都没能去一趟人间,不想这镇魂令主,就这么死了。

 

赵云澜觉得蹊跷。

一叶舟,渡十人,孟婆的破木桌子上,放了九碗汤。

“赵云澜!”阴差站在桌边,捏着一张宣纸,上头的字歪歪扭扭的,都不如鬼画符好看:“冥君有令——”

冥君的字什么时候写成这个德行了?赵云澜心里吐着槽,眼皮跳了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因你前世身为镇魂令主,辜负冥君期望,大业未成,故打入九层冤狱,等候发落——”

话音未落,桥口寻亲看热闹的一些死了好几年的鬼就炸开了锅。

“九层冤狱——冥君心好狠。”

“镇魂令主,这是镇魂令主?镇魂令主死了?看着比我都年轻——”

“小伙子,你怎么死的啊?这年纪轻轻的,当人没当成,当鬼都这么遭罪。”

 

赵云澜举起手来:“我复议!我请求见冥君。”

“晚些你自然就见到了。”小鬼把锁链铐在了赵云澜的手上和脚上。

 

赵云澜穿着宽松的寿衣,光着脚,地府的冻气让他哆嗦了一下,小鬼的动作不算温柔,推了他两下,他才迷迷糊糊地走了两步:“小野鬼,冥君和我关系很铁的。”

 

小鬼走在前面,扯着锁链哗啦哗啦作响:“换人了,”他咽了口唾沫:“冥君三个月前就换人继位了。”

 

“那老大哥不是还没到退休年龄吗?”

 

“别问了,”小鬼不敢多说:“见着你就知道了。”

赵云澜又被冻气吹得一哆嗦,晃了晃脑袋,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小鬼不是带他往鬼多的地方走,相反却绕了小道,往冥君大殿后头的九层山走了去。越往前走,气温就越低,刚过奈何桥边的冥树还开着白花,不一会儿,这路上就下起雪来了。

 

赵云澜眉毛一挑,心想糟糕。

算算月份,农历七月,人间还是夏,他的发情期,是在冬天。

他裤子里揣了两瓶抑制剂,怕是抵不上什么用处了,原本以为来地府打个转,和冥君通个气,让他留意点夺走山河锥的鬼面在何处,明早还魂,吃屉包子再睡觉,看来事与愿违了。林静这个死和尚,非得说怕他在地府有什么变故,这一语成谶,一时半会他真回不去人间了。

九层山没什么人,除却几个出入口守着阴兵,就看见个形销骨立的老和尚,衣衫褴褛,赤着脚,在雪里幽魂一样地走着,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老和尚诵着经,风吹过来几句,赵云澜听出他在唱往生咒。

想必这就是那位地藏王菩萨,佛家有句老话,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这地藏王菩萨一直待在地狱,就算鬼都没了,菩萨还在,地狱怎么能空呢?

 

九层冤狱,赵云澜只在《魂书》里读到过,说是那些恶鬼亡魂,地府制不住的,都扔到冤狱里头,九层山的河是血红色的,里面时不时冒出来一个头骨,伸出来一只手,看起来着实吓人。

 

小鬼带他上了一艘木船,顺着血河往山里划去,划了好一会儿,船头碰到了陆地,赵云澜才从瞌睡里抬起眼。

 

这是一个山洞,周遭挂着鬼灯,上头飘着蓝色的鬼火,石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铁笼子,小鬼拽了拽铁链,叫赵云澜跟着他走,山洞很深,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有几双眼睛,冒着绿光,在黑暗里忽明忽灭,着实吓人。

 

“令主,就是这了。”

小鬼把他领进铁笼,然后又退了出去:“冥君晚些回来看您,一会儿饭点,阴兵会给你送吃的。”

 

“这地方就我自己吗?”赵云澜问他。

 

“洞里是十八层地狱,最底层的冤魂恶鬼,他们被符咒困住了,出不来。你别在这流血就行,你身上尚有人气,它们闻到血腥味,就会饿得嚎个没完。”

 

“能不能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地狱十八层之下的冤魂,就是随便一个跑到人间,饿了都会吃掉好几个人,赵云澜镇魂鞭不在身上,赤手空拳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放心吧,有符咒呢,”小鬼指了指洞口的黄符,也害怕地转了转眼睛:“一会儿冥君来,你跟他说便是了。”

 

赵云澜心慌得够呛,小鬼把笼子锁上之后就走了,他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幽幽地望着洞口外头的漫天飞雪。

 

他跟楚恕之说,倘若三天不出地府,就叫他领着郭长城来救他。

郭长城耳朵后头那些肥的流油的功德,足以撞破地府的结界了,虽然这结界——有哪里不太对劲。

 

冥君换人了,这是怎么个意思——赵云澜陷入沉思的时候,角落里传来窸窣的声响。

 

“谁?”

赵云澜转过头,借着幽蓝的鬼火,一只仙鹤的灵体站在那里。

——一般只有道士仙魂才会化作仙鹤,可这门头已经有菩萨了,这哪里来的道士?

 

仙鹤通体透明,缓慢地走到了他跟前,在借着火光看见他面孔的那一瞬,仙鹤突然站在原地,顿了顿,仰头发出一声唳鸣,张开翅膀,消失在了洞口外的雪里。

 

——不是仙魂,是幻形术。

赵云澜又哆嗦了一下,这地府着实蹊跷,是什么人化作仙鹤来看望他,幻形之术极难修炼,若非是道行千年的鬼魂——一般鬼很难做到。

 

“哥哥。”鬼面歪着头,语气愉悦地叫了斩魂使一声。

斩魂使不为所动,片刻之后,方才抬起眼,他将手握拳放在身后,只有这样,鬼面才看不到他颤抖的指尖。

 

方才——方才他看见了那个令主,就在四目相对之时,一声昆仑君险些脱口而出。

斩魂使抬起头,凉薄的眸子如同刀一样割过鬼面隽秀的脸蛋,鬼面灰白色的头发垂至腰间,他从座位上走下来,端了一盘热腾腾的米粥。

 

“阴兵都不敢入山洞,我想了想,只有你不怕那些恶鬼。”

鬼面把托盘往前送了送:“你去给令主送些吃的吧,恶鬼喜欢肉,我怕他们吵得令主休息不好,就命人做了碗素粥。”

 

斩魂使将刀收于腰间,竟然乖巧地上前端过了木盘。

“真的不开口跟我说句话吗?”鬼面又笑了,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等着什么好戏上场。

 

“要不,本君和你一同前往?”

斩魂使头也没抬,凭空消失在了冥君殿中,只留下一股阴风,吹落鬼面的白发。

 

“真可惜呀,昆仑君,”鬼面摊开手,赵云澜的那一团幽蓝色的鬼火:“我还想看看,沈巍见到你时的表情呢。”

 

冥君殿里传来一声大笑,冥君的心情好得出奇,郎朗的笑声久久挥之不去;守门的阴差打了个哆嗦,白色的眼珠子眨了眨,却还是不敢回头望殿里看一眼。

 

沈巍瞬移到九层冤狱之时,山洞深处的冤魂们已经鬼哭狼嚎了,他们嗅到了人味,口水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里带着浓郁松香的琥珀味道铺天盖地的卷来,斩魂使后退了一步,险些在这浓烈的味道中跌坐下去,他颤着手将托盘放到地上,双指一划,掐住了呼吸,这味道和某个人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那人喜欢焚琥珀香油,只因为爱闻松香,因为常年熏着身子,连呼吸都有一股松香味。

 

干净,清雅,又带着点甜。

 

牢笼中的人躺在地上,像是燥热难耐,撕扯着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寿衣。

赵云澜嗅到皮革和白檀木味道,微苦,但却清香。

 

赵云澜费力地侧过身,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站在笼子前的一团黑影。不知道这些气味是不是黑影带来的,他颤抖着伸出手,抓挠着干燥的土地。这种滋味真是太难受了,每次发情期一到,他就要给自己关在家里三五天,连电话都不接,一律案件交给大庆处理,对了,就连大庆这几天也要借宿林静家,赵云澜在发情期及其小心,一只虫子都别想爬进屋子里。

 

“帮……帮帮我——”赵云澜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冰天雪地之中,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让他满身大汗,衣服和裤子都湿透了,头发也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

 

斩魂使如若磐石,呆立在他跟前。

 

“抑制剂——裤子——”赵云澜难受的躬起身子,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那个皮革混合白檀木的味道,让他几乎要窒息而死;眼前人一出现,他的脑袋就被冲昏了,他从来没感觉到这么难受过,他甚至想学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这样才能阻隔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帮——帮我!”

赵云澜声嘶力竭,就差破口大骂了。

 

黑衣人如同五雷轰顶,赶紧从腰间掏出钥匙,飞奔至赵云澜跟前,手忙脚乱地从他裤子里掏出抑制剂,打开试管的塞子,一股脑灌进他嘴里。

 

赵云澜如同脱水之鱼,躺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你……Alpha!滚远一点!”

斩魂使慌乱得像个孩子,乖乖听话地放下赵云澜站起身,离开笼子后,整个人倒退了十余步,站在洞口,远远地望着他。

 

抑制剂像是瓶麻醉一样,让赵云澜的感官越来越模糊,他靠在石壁上,远远地看着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戴着面具,仅仅露出下巴,鼻尖和眼睛,那双眼睛——赵云澜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像是害怕,像是慌乱,也像是——悲伤。

 

木盘上的素粥冒着袅袅的热气,赵云澜这才想起来,小鬼说,会派阴兵来给他送吃的;等到晚些和那个混账冥君见面之后,他一定要提出意见。

 

阴兵可以来,但拒不接受Alpha。

——尤其是这么好闻,身材匀称,眼光深邃,半遮半掩让人瘙痒难耐的Alpha。

 

过了片刻,赵云澜终于镇定下来,信息素的味道慢慢消失,带着人的气味也慢慢消散之后,洞里的恶鬼们终于不再叫了。黑衣人还是站在洞口,一副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样子。赵云澜眼瞅着那碗粥的热气不如刚才浓了。

 

“看什么看,我长得吓人啊?”赵云澜拍了拍手,走到了笼子跟前。

黑衣人像是没反应过来,甚至往后转了一下头,看赵云澜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饭啊,饭!”

赵云澜指着地上的素粥:“你是来干什么的?不就是送饭吗,再不吃凉了!”

 

黑衣人恍然大悟,赶紧开了笼子把粥端了进去,然后又锁上铜锁,继续后退到洞口边缘,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那看他。

 

——阴兵果然是没脑子。

赵云澜心里叹气,也不见外,端起碗来吹了吹。

 

黑衣人想告诉他边上有副筷子,哑然地张了张嘴,三个月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可能嘴巴也跟不上思想了,话还未出口,赵云澜就已经端着碗,咕咚咕咚地把粥都喝了。末了他豪爽地把粥一放,乌黑的眼珠子狡黠地抬了起来。

 

这个阴兵看起来比刚才的小鬼壮实多了,而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兄弟,”赵云澜从牢笼的空隙中伸出手,往前勾了勾:“咱商量个事儿,”

 

黑衣人抬起眼。

 

“你能不能……嘿嘿……能不能给我放了?”

赵云澜笑的狡黠,他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

黑衣人杵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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