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久

【EC】Violence&Silence

            

现代AU，单身父亲/脱衣舞男Erikx中学男教师Charles

【第二章】

 

04

 

Raven和Hank爽了Charles今晚的约，原因是今天是他们交往纪念日，他们需要一个二人世界来好好纪念这个日子。

 

独自一个人去酒吧算不上明智的举动，Charles在课间坐在自己的办公转椅上，他惦着脚尖，借力小幅旋转座椅，他盯着屏幕，试图说服自己通知Magneto今晚他不会去酒吧。无论是他，还是Magneto，不过都是酒桌上赌博游戏的受害者，他们理应不会在意对方。他不是“两面者”，他在白昼里是一名中学老师，但在夜晚中也不会打扮成另外一副模样去放纵自己寻欢作乐——尽管很多单身男女都会这样排解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

 

尽管偶尔放纵也未尝不可，只是按照Charles的性格来讲，一旦沉溺于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他很难再将自己抽离出来。

Charles Xavier是一个传统的人。

 

至于Magneto，Charles劝诫自己，脱衣舞男们喜欢肆无忌惮地释放荷尔蒙和男性魅力，比起Charles本人，Magneto一定更喜欢钞票。想必他十分擅长应对找他搭讪的那些人，所以他应付起Charles来轻车熟路，Charles当然不知道，这位很少开口说话的舞男并不会轻易亲吻别人的脸颊，也不会轻易留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

 

也许对于彼此来说，他们都是平稳匀速的前行直线中最“特别”的那个波动频率。

 

「嘿，Magneto。」

Erik咬着速溶咖啡的包装袋。将震动的手机从西装口袋里掏了出来。

 

发件人：Charles

 

都市白领疲倦的面孔上忽然增添了一抹鲜活的情绪，他端着白色的马克杯走进茶水间，他没有想到Charles在他们结束上一次交流之后不到十二个小时内发来了又一条短信息。

 

「嘿，X。」

 

那些天杀的合同文件和堆在他办公桌上的客户资料让Erik焦头烂额，Charles的短信息将他从沉闷的雾霾里拉扯出来。Erik在夜场碰见过很多像他这样的男人和女人，他曾在拥挤的舞池里被一个女学生拉出去塞电话号码，也在吧台边接受过陌生男孩赠送的威士忌。Charles也许与他们一样，也许与他们不同。

 

相同的是Charles似乎试图引起Erik的注意。不同的是，Erik的兴趣被Charles引起来了。他本不会回应夜场里任何一个人对他的示好，但他回应了Charles。

 

坐在窗边办公桌旁边男人，在手机屏幕亮起来的那一瞬间正襟危坐，停止了晃动转椅的惯性动作。那一小段消息提示显示在手机桌面上，他在午后懒散的金色阳光里点开消息。带着傻笑的男人双手捧起手机，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条信息。“抱歉今晚我不能去酒吧看你的表演”？Charles自我否认，也许Magneto根本不会在乎他是否到场。“今晚我有事。”？过于官方和严肃，这种口气似乎会让对方感到不舒服。

 

Erik在茶水间等了一会儿，Charles一直没有给他发信息。于是他将手机塞进西装的口袋里，打算回到办公室去重复着持续了一年的工作。

 

Pietro穿过走廊，他参加了一场足球比赛，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十分了，路过教师办公室的时候他向里面看了一眼，Charles还没下班，他坐在桌子前，手提包已经整理好放在桌边了。这位历史老师用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机，眼睛紧盯着屏幕，脸蛋憋得通红。

 

Charles决定发完这条短信再去吃饭，信息栏里面写着「今晚我无法去酒吧看您演出了。」Charles的手悬停在屏幕之上半厘米处，他吞了一口唾沫，犹豫不决地坐在那里。

 

“Xavier先生！”

Pietro以为他不舒服，于是大声叫他的名字，Charles吓了一跳。抬起头的同时摁下了发送键。Pietro看着他成熟稳重的历史课老师忽然站了起来，又坐回了转椅里，他曲起手肘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他竟然把那条短信息发出去了。

 

05

 

那条简讯让Erik失去了吃晚餐的兴致。

他站在更衣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及膝绑带皮靴，紧身皮裤，亮晶晶的金色花纹皮革腰带，他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这件背心是酒吧里的演出服装，同他的身形相比码数小了一些，所以能够更准确地勾勒出他的胸肌和腰线。他的身上没有复杂的刺青，手腕和脖子上都十分干净，他不太喜欢带首饰，尽管酒吧的老板Emma告诉他，亮晶晶的首饰会让人在镁光灯下变得更有魅力。

 

Erik Lehnsherr并不知道，他不需要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他本身就是魅力的代名词。

Erik看着桌子上的巨大黑色墨镜，它可以挡住他大半张脸。

 

Charles踌躇地站在了地颤舞台的最前边，演出还没有开始，他一个人站在舞池中，身边的人发泄一般地在舞台上跳跃，他的身体随着地颤舞台晃动着。DJ打了个响指，带着警帽的Erik撩开幕布，灰绿色的眼眸一瞬间就落在了棕发男人身上。

 

Magneto会在五线谱第五个小节结束后上场。

这段时间足够他折回后台戴上那副巨大的遮阳镜，来掩盖住他的面孔了。

 

三原色交叠的灯光慵懒而散漫地在人群中滑动，Charles注意到上台的舞男们的确在胸前别了一个名牌，只不过那都不是他们的真名而已。乐手用烟嗓在贝斯的重低音里念出“Magneto”的名字时，Charles正准备离开愈发炎热的地颤舞台，后面的人听到Magneto的同时向前簇拥，将他夹在了人群与舞台中央狭小的缝隙里。

 

“Magneto！Magneto！Magneto！”

DJ在话筒后面喊出口号，舞池里的人们越来越多，Charles在震耳欲聋之中茫然地抬起双眸，穿着皮裤的男人从银闪闪的幕布后面走出来。他的掀起幕布，宛若硝烟战火之中撩起披风的勇士，他的手臂挥到半空中，肌肉线条与皮肤都带着张力。他带着巨大的遮阳镜，镜片反射出天花板上冷暖交融的光线，Charles又看到了他。

 

高挺的鼻梁，薄唇，刀刻一般的颈部曲线——

 

Magneto绕着舞台走了一圈，Charles站在舞台边缘，他看不清楚舞男的面孔，昏暗的灯光，巨大的墨镜，倾斜的警帽帽檐，这些都成了他窥探Magneto真面目的阻碍，Charles一直期待着他像那些伴舞的男孩一样将墨镜或者帽子摘掉扔进疯狂的人群中，这样他就能看到他的眼睛。

 

只可惜在这方面，Charles吃了事与愿违的鳖。

十分钟的舞蹈算不上长也不会太短，那些简单却考验柔韧度的动作被他揉入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力量，他带着皮质露指手套，骨节分明，又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感。

 

他最终走到Charles面前，半跪下身体，Charles的眼睛与他的肋骨平行。从不和观众互动的Magneto虔诚地垂下头，在Charles的嘴角印下一个清浅的，带着烟味的亲吻。

 

“在台球桌边等我。”他在嘈杂的音乐里讲出这句话，并确保只有他和Charles两个人能听到。

 

Charles听到耳边艳羡的尖叫声，Magneto的伴舞们留下飞吻，而他只行了一个礼。Charles有些怅然若失，在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他一直持续着血脉贲张的状态，肾上腺素一路飙升，意识混沌，心跳如雷。Magneto的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他已经进入了伊甸园，那颗禁果就在他手边咫尺。

 

我的上帝，他在心里感叹，但愿他在这片混沌之中还能追寻到那一线光明。

 

06

 

Charles对这件酒吧的布局所知寥寥，需得经由侍应生带路才能走到台球桌边，Erik刚刚点燃一根烟，他站在吊灯照不到的角落里，看着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侍应生将他带进了隔间，Erik在他走进来之前调暗了灯光。

 

侍应生离开的时候拉上了隔间的帘幕，Charles站在原地。他望着球桌一角的男人。Magneto穿着刚刚表演时的白背心，手里握着一根球杆，正在往皮头上面抹巧克粉。他叼着一根烟，还带着那副墨镜，面容在昏暗的灯光里更加迷糊不清了。

 

“要来一杆嘛？”Erik刻意压低声调，但Charles还是隐约觉得熟悉。

“不了……我不会打桌球。”

Magneto掐掉了只抽了一半的烟。他绕到Charles身后，将球杆放到了他出了汗的手心里：“我可以教你。”

Charles的腰部被人轻轻摁了一下，Magneto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半趴在球案上面，然后他又用手叉开了Charles的双腿，教他站位的姿势。Magneto脱掉了他在舞台上带着的那双皮手套，Charles注意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颀长的手指回勾过来握住他的手，教他正确使用球杆的方法。

 

“胸部要压下去，”他喑哑的嗓音在Charles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扑到他的耳朵后面：“瞄准那个红球。”

Magneto温暖的胸膛贴在Charles的后背上，身体随着他呼吸缓缓起伏，Charles的心跳一路飙升，他的臀部因为俯身的动作微微撅起，摩擦着Magneto的裆部，就在Magneto准备用力推进球杆的时候，Charles丢掉了球杆。

 

“Fuck off！”

中学男教师小声爆了句粗口。

Erik没有想到这个被他搂在怀里的，与他相比身材矮小一些的男人会忽然爆发，他回过身来，用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力气将Erik推到了墙壁上，然后这个英国人蹬着他的雕花牛津鞋往前走了两步，抬起头来狠狠地亲了他的嘴唇。

 

只是简单的嘴唇碰撞，Erik几乎是反射性的紧紧搂住了Charles，反客为主地将舌头探了进去，Charles因为忽如其来的被动而发出短促而惊慌的鼻音，他试图挣扎着离开这个牢固的怀抱，但看起来Magneto并不是吃素的人，他成熟的技术让Charles在一瞬间乱了阵脚，并且瘫软到了他温热的怀抱中。

 

中学男教师蹙了蹙眉毛，他感受到有一只手拽开了他掖进裤子里的衬衫，灼热的掌心贴到了他的肌肤之上。

 

“Xavier……”他移动嘴唇，转而亲吻他的锁骨：“是我……E……”

他被一人用双手用力地推开，后脑勺撞到了墙壁，Charles撩开隔间的帘幕逃了出去；Erik靠在墙板上，他的指尖还有Charles身上的余温，光滑的皮肤带来的触觉，一丁点儿肥皂留下的香气，他将手插回口袋里，有些颓丧地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口饮尽。

 

Charles一整晚都没有再给Magneto发一条信息。

 

07

 

“早上好，Lehnsherr先生。”

Charles拍了拍Pietro的肩膀示意他到校园里去，他的父亲破天荒地骑着摩托送他上学。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给Charles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他从校门边走到路边，跟Erik打了一声招呼。

 

男人摘下了摩托车头盔，灰绿色的眸子垂下来，看着棕发青年：“早安，Xavier先生，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没错，Charles一早上就发现了自己的黑眼圈。

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重复着一个动作——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检查手机，再闭上眼睛。Magneto一整夜都没有发来一条信息，Charles告诉自己放弃那个男人，一个在夜场中生存的舞男，他一定能游刃有余地对待每一位客人，和他们调情，和他们进入各种秘密场所，毕竟能够在夜场生存下来，是物竞天择的考验。

 

“昨晚没有睡好。”Charles对于Erik观察细节的举动有些感激。

“你还有几分钟回到校园里去？”

“七分钟，过一会儿要上早自习。”

“等着我。”

Erik戴上头盔扬长而去，七分钟之后带了一杯热咖啡回到了Charles面前。

 

早自习的铃声在校园的上空响起，他只来得及说一句仓促的“谢谢您。”

 

“Xavier先生！”Erik在他走进大楼之前大声喊了他的名字：“我这个周末可以约您吗？”

Charles停顿了片刻，急匆匆地点了个头。

 

好吧，他的确需要分散一些注意力。

来收一收他遗忘在某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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