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Violence&Silence（第一章）
【EC】Violence&Silence
现代AU，单身父亲/脱衣舞男Erikx中学男教师Charles
【第一章】
00
“我当然不会像那些家长一样，赞美他授课的方式，他的外貌，热情洋溢地向他展示出假惺惺的亲密，以博得他的注意，从而接近他。”
“听起来你一开始就对他毫无兴趣。”
“的确是这样。”
Erik伸手挠了挠下巴，大概是剃须水没有洗干净，Raven将目光转向花园中央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英式礼服，棕色的头发梳到了脑后，露出额头和眉毛。他被一群家长围在中间，矮小的个子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仰视一些人，Raven知道那些来参加婚礼的学生家长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美言他的容貌了。
真可惜，Charles Xavier结婚了。
一年之前，Erik Lehnsherr并不认为自己在经历了一次不算愉快的婚姻之后，还会为谁倾倒。一年之后，他带着十四岁的儿子Pietro Lehnsherr，住进了Xavier家巨大的宅邸，他同一个男人结婚了，这个男人是Pietro的中学老师。
Charles的丈夫坐在花园一角的餐桌上，和他的妹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是什么吸引了你？”Raven将眼眸转回餐桌上。Erik抿着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转动金属滚轴，点燃了打火机。
Raven看见Erik用鼻子喷出了烟雾。他喝了一口香槟，薄唇抿了抿，将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着痕迹地正了正。
“他眼睛里的光。”
Erik Lehnsherr如是说。
他在乌烟瘴气的生活里，从未渴望过救赎，他坦然接受应当面对的一切，他不像Charles，有光鲜的外表，拿得出手的简历，不错的社会地位……在遇见Charles Xavier之前，他一无所有，形同躯壳。
他喜欢称他们的相遇为救赎。
01
“六个一。”
年轻的历史学男教师蠕动嘴唇，用手指比出了“六”和“一”两个数字，在震耳欲聋的背景乐和不断晃到眼前的暖色系灯光中。他前倾身体，腰部下压，臀部微微撅起，整个人都重心都交付在了玻璃桌板上。Hank瞧了一眼他的骰子，打了个响指。
“开。”
一圈人将捂住骰子的塑料酒杯拿了起来，紧接着是鼓掌声和起哄声。
咬碎的爆珠将过滤嘴浸泡成甜腻腻的薄荷味，男教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带着光亮的双眸抬起来，环视了一圈场周。地颤地板上拥挤了一大群年轻人，他们围在半人高的舞台边，一面将钞票塞进舞男们的腰带里，一面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舞男们将矿泉水瓶捏到变形，那些透明的液体被他们淋在赤裸的上身上，和汗液交织在了一起。
他没有喝酒，但却被这气氛带得晕头转向，他输掉游戏一定是因为这些客观原因。
“愿赌服输。”Raven趴在他耳边小声笑道：“留个电话号码给第一个靠近这张桌子的人吧。”
Charles干巴巴地看着妹妹，她向服务生要了便签纸和油笔，Charles在上面写下姓名和电话号码，折起纸条来夹在了手指之间。
——但愿是位稳重的女士。他在心里小声嘀咕。
Erik一向只跳前半场，后半场里舞男们都会脱掉牛仔裤，和那些金主们玩玩擦边球，诸如坐在他们的腿上，或者握着他们的手在自己的上半身游走。Erik倒不是讨厌那些，但他也喜欢不起来而已。这些都是二十几岁男孩寻求刺激而玩的把戏，他们享受自己的魅力，享受那些男人女人为他们发出尖叫声，但Erik不同——接下来的时间他需要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去看看他的儿子有没有乖乖睡觉。他将脱到台边的衬衫和制服警帽捡起来，他浑身是汗，酒吧里又闷又热，他只得再打一会儿赤膊。他从调酒师那里拿了一杯莫吉托解渴，又从铁盒里抽出一根卷烟在蜡烛上点燃，他将衬衫团进手里，扣上帽子，离开了吧台往更衣室的方向走过去。
Charles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走过来的人会是在台上跳脱衣舞的男人，男人的身材不错，肌肉没有过分丰满，但也不会显得贫瘠，他带着舞男们统一带着的警帽，帽檐弯下来，遮住鼻梁以上的光景。Raven晃了晃他的肩膀，他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
“客人。”Erik礼貌地笑了笑，他错过身让出道路，Charles却没有走过去，他只好侧过身打算从Charles身边走过去，但是男人却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Erik开始明白这个棕色头发的男人正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于是他端着莫吉托，叼着卷烟，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他。
Erik Lehnsherr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
一张纸条被塞进他的平角裤里，这种暗示早就心照不宣，Erik收到过这种邀请。Charles在紫色的灯光里抬起了头。
他看不清舞男的面孔，只知道他的面容线条十分刚硬——至少比他软塌塌的脸蛋硬气多了，他有一双薄唇，高挺的鼻梁，但Charles看不清他的眼睛。Erik垂下灰绿色的眸子，眼前的男人似乎比他年轻许多，二十几岁的模样，衣着得体，长相英俊，他有一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瞳眸里映射出漂亮的光。
大抵是人不可貌相的原因，这张脸，Erik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将电话号码塞进自己的平角裤里，也许他是个乖戾的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心腹里全是黑水。
“谢谢。”他弯下腰来轻轻亲了亲男人的脸蛋，他感受到对方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他亲吻的动作而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棕发男人逃跑一样地窜回了他的高脚凳上。
“我只是在骰子游戏里……”他大声说道，可音乐太嘈杂，Erik已经从过道里走掉了。“赌输了而已……”
Charles对着空气蠕动着嘴唇，他有些怅然若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舞男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亲吻别人的脸，并且对留下的影响丝毫不负责任，他们擦肩而过，匆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Charles站在原地，希望自己能尽早忘记那个他甚至连脸都没有看清的男人，在他脸蛋上留下的余温。
他才没有动心呢。
02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来向我解释翘课的原因。”Charles看着站在墙角的银头发男孩：“否则我会叫你的父亲过来。”
Pietro没有足够的理由解释他翘课去游戏厅的原因，因此，Erik Lehnsherr在刚刚走进酒吧后台的同时接到了Pietro老师的电话。这不是第一次了，通常那个年轻的男人会在电话里循规蹈矩地和他寒暄两句，礼貌地问他“是否有时间听我讲完这通电话。”Erik通常都会将听筒开成免提模式，有时候他窝在沙发里看二战电影，有时候站在镜子前挑选衣服，有时候躺在床上看报纸，总之，他基本上从未认真听过这位老师在讲什么。
在Erik看来，Pietro十三岁就跟着他过日子，一个没有母亲管教的孩子调皮一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您好。”他礼貌又轻车熟路地打了个招呼，他将斜挎包打开，昨天某位漂亮的男人塞进他平角裤里的纸条从拉链的边缘掉了出来，Erik弯腰去捡起，然后展开纸条看着上面的一串号码，以及遒劲的英文字体写下的名字。
“你好，Lehnsherr先生，我是Charles Xavier，Pietro的班主任。”
Erik惯例摁免提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的尾号，和纸条上的手机尾号一模一样。
“Charles Xavier。”他喑哑的声音在话筒里面响起，男教师忽然被点名，坐在办公桌前愣了愣，而后又接下了Erik的话：“没错，是我。”
Charles Xavier，Erik看着纸条上好看的字迹。
“您能来学校一趟吗？”
Charles对Lehnsherr先生说这句话的次数不下八遍，但每次这位神秘的男人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诸如“我今天要加班”，或者“水管工人来修理水管”，再或者“我正在芝加哥”。Charles知道这次对于Pietro触犯校规，私自跷课的问题，他又要和Lehnsherr先生在电话里面解决了。
“我十分钟之后就到。”
Charles Xavier的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他放下电话，有些受宠若惊地对着站在他办公桌边的Pietro说道：“你父亲说他十分钟后就会过来。”
Pietro的脸上浮现了和Charles一模一样的震惊表情。
“什么？”
Charles Xavier并没有认出Erik就是昨晚被他勾开平角裤腰带的那个舞男，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臂上捧着一个摩托车安全头盔，穿着牛仔裤和皮夹克外套，短牛皮翻毛靴，站在办公室的门前敲了敲门。
五点四十分，这个时间中学已经放学了，办公室里只剩下Charles和Pietro，Erik出现在门前的时候，他们两个正笨拙地用筷子夹起外卖盒子里的寿司，一大一小两个人吃的嘴角全部是沙拉酱，Pietro听到声响后回过头，Erik蹙起了眉毛。
Pietro本就小的脸蛋被撑得鼓鼓的，腮帮子里至少塞了两个寿司，他蠕动嘴唇发出“爸爸”的音节，Erik甚至觉得自己平时是不是虐待了他，没有给他足够的零花钱和能让他填饱肚子的膳食，才让他在教师办公室里吃得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流浪汉；Erik将目光转向穿着藏蓝色底色，白色暗纹西装的男人身上。
好吧，Charles Xavier的吃相并没有比Pietro好多少。
“Lehnsherr先生，”Charles赶紧从抽纸里拽了张面巾纸，用力地将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擦了擦嘴角，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门边，对着Erik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见到您。”Erik咬下皮手套和他握了握手，Charles似乎没有认出他来。
棕色头发的男人转过身将他引入办公室，给他搬了个转椅，Erik看到他将转椅放到地面上的时候还发出了“呼——”的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
比起昨天晚上穿着黑色西装，在过廊里努力引起他注意的那个形象来说，Erik更喜欢现在的Charles：和犯错误的学生一起吃寿司，中规中矩的乖宝宝装束，力气不大，头发有些乱——这样的Charles看起来要亲切好多。
绝大多数因为孩子犯下错误的家长，被叫到学校交涉沟通的时候，教师们的开场白都是“我们开始吧。”
而Charles Xavier的开场白则是——
“先生，您要吃寿司吗？”
Erik Lehnsherr竟然点头答应了。
03
Erik打电话请了晚班的假，六点三刻他们才从学校里走出来，为了报答那盒寿司，Erik邀请Charles到附近的餐厅再吃些东西。
“这怎么好意思，明明是因为我您才不能去工作的。”Charles站在摩托车边上挠了挠头，但Erik直接将头盔扔到了他手里。Charles害怕它掉到地上，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Pietro坐在了他父亲后面，Charles笨拙地坐跨上了摩托车。Erik在后视镜里看到穿着西装的男人迈了两下小碎步，然后小心翼翼地在Pietro的身后坐了下来。
“我该抱着你的腰吗？”他礼貌地问Pietro。
“抱着他的。”Pietro指了指Erik：“这样你们可以把我夹在中间，我就不会像上次一样飞出去了。”
“闭嘴，Peter。”Erik在Charles震惊的眼神里套上了安全头盔。
Erik Lehnsherr很少带Pietro来餐厅吃饭，作为一个单身父亲，他可以掌握很多种家常菜的做法，Pietro正在长身体，而Lehnsherr家族似乎天生具备吃东西不长肉的特质，Erik粗略地说是为了报答那盒寿司而请Charles吃晚餐，其实再贴切一点，详细一点说的话，是他和Pietro共同消灭掉了那盒寿司。
而Charles似乎只吃到了三个。
Lehnsherr先生说他白天在一家小型金融公司工作，朝九晚五的类型，晚上偶尔会去朋友的酒吧帮帮忙，毕竟抚养Pietro光靠固定薪水的话会有些捉襟见肘。Charles认为Erik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单身父亲，他全身心地为Pietro建造一个对他来说足够幸福美满的家庭。当他把他的见解说给Erik听的时候，男人抿了口葡萄酒挑了挑眉毛，不得不说那是个魅力十足的动作。
至于Pietro，他“呸”了一声。
Charles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叛逆的小孩。
“别这样，你爸爸带你很辛苦的。”他试图劝说Pietro，但Pietro却不置可否，他那个谎话连篇的父亲，若不是对Charles有兴趣，才不会请他到这么高档的餐厅来吃晚餐。
在Charles再三拒绝之下，Erik才放弃了将他送回住处的想法，Charles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Erik用脚撑着地面目送他离开。Charles尽量不让任何学校的同事，或者学生的家长知道他住在郊区的那栋大别墅里，他所继承的家产足足可以开十几家学校，但即便如此，Charles还是执意在一所公立中学教书。
他对Raven说，这只是他的人生目标而已。
“能不能对你的功课用心点。”Erik敷衍了事地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一直是前十五名好吗，爸爸。”银发少年搂住了他的腰。
“至少别那么高调的翘课。”
“我知道了。”他把脸贴在男人的后背上：“谢谢你能来。”
Erik在挡风镜后面眯了眯眼：“如果你下次又被逮到，我可要在教师办公室里拿皮带抽你的屁股了。”
Pietro笑出了声。
Erik Lehnsherr从抽屉里翻出了之前淘汰掉的手机，他插上充电器，点燃香烟，然后打开了电视机。期间Pietro光着脚从房间里跑出来，从他怀里抢走了大包的薯片，又跑到冰箱里拿了一盒冰淇淋，紧接着男孩又窝回房间打游戏去了。
Erik充了一会儿电后，将口袋里的字条翻了出来，他将那串号码输入到了信息栏里面。
[Charles Xavier.]
他在输入栏打下对方的名字。
Charles困惑地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号段似乎很老了。
[请问您是？]
[昨晚你给了我你的电话。]
[噢，先生，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我只是打赌赌输了。]
Erik叼着烟挑了挑眉毛。
[没关系，我们还会见面吗？]
[当然，这个星期五我和朋友还会去那里，你会演出吗？]
[Mageneto.]
[什么？]
[我衣服上的铭牌会写着Mageneto，晚安，X。]
[晚安，Mr.Mageneto.]
Erik关掉电视钻进洗浴间，Charels套上眼罩躺进棉被里；Erik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摁亮了手机，Charles辗转反则了一刻钟，掀起眼罩点亮了手机屏幕。
他们都在凝视信息栏里面的最后一条消息。
00：12am
[晚安，Mr.Magen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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