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久

理智，情感与爱情魔药

 

HP AU

格兰芬多Ex斯莱特林C

FT：涉及狼队，HP+私设（年龄也私设）AU，狗血，从此以后没有盖棉被纯恋爱，OOC有BUG。

Chapter16 挪威脊背龙

 

整个伦敦，从工业革命至今，市区内似乎连一英寸的安静之地都没有；与之相比，坐落在东部郊区的Xavier宅邸就显得异常寂静。

城堡顶端的尖塔上爬满了藤蔓，冬眠的枝条挂在砖墙上，花茎上还有花苞绽放过的痕迹，穿过风墙一般浓密的森林，Xavier宅邸如同古堡一般寂静——事实上，只是麻瓜们所见如此而已。麻瓜们鲜少将注意力放在这座宅邸上，正因如此，他们看不到这世界上处处都存在的生灵，也看不到魔法的奥义。

花园正中央的喷泉池边落下一层薄雪，站在喷泉池中央的石膏爱神雕像借着晨光晃掉了头发上面的积雪，看见四下无人，便打了个小小的喷嚏。Xavier宅邸被Charles的父母施加了一层巨大的魔法屏障，在魔法世界里，万物皆生灵，于是那些庭院里的路灯与摆设都有了呼吸，他们长久地存在于这座城堡里，等待着新一任主人，Xavier小少爷回家的消息。

 

如果不是当下的情况十万分紧急，Erik发誓，他也许会非常乐意在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游览这里，Charles所继承的资产雄厚无比，他躺在这个装修低调且豪华的主卧室里，已经想象得到这座古堡里的其他房间会有多么金碧辉煌，墙壁上挂着老式钟表，瑞士制造，Charls的婴儿照就挂在指针上，看起来分外讨喜。

 

Charles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Erik尽管在心里厉声斥责着自己，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搂紧了男孩，男孩搭在他脚背上的双足有些凉，Erik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从那堆衣服里翻找着他的魔杖，然后将壁炉里的火点得旺盛了一些。

Erik魔杖底端，那颗装有凤凰眼泪的红水晶轻轻地发着光，光线透过他手部的肌肤，甚至可以看清里面血管的脉络，Erik将魔杖凑近了些，红光愈加显眼。

 

Charles的魔杖躺在床头柜上，魔杖的杖心也微微地发着幽蓝色的光。

 

“把灯关掉。”

Charles似乎有点不满，浓重的鼻音哼哼着吐出这句话，Erik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差点丢掉了魔杖，他只好将魔杖又放回到衣服上面。

这以后他继续在心里斥责自己，一面搂着陪他度夜的男孩，一面暗暗发誓自己不要再喝一滴酒。

 

巨大的落地窗外传来鸟声，Erik只能听清只言片语，它们谈论着昨夜晚归的新主人，Xavier家族唯一的后裔，谈论着雪地里的那些小生物，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只龙与独角兽。

——龙与独角兽？

Erik蹙着眉竖起耳朵，鸟鸣声似乎也吵醒了不愿意起床的Charles。

窝在被子里的脑袋似乎探了出来，紧接着一只手臂伸开，Charles打了个大大的呵欠，Erik将注意力收回来，垂下眼睛看着那双汪洋一般纯净的双眼，及其缓慢地，慵懒地睁开来。Erik屏住呼吸，似乎他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生一样，那双迷茫的瞳孔渐渐聚焦，浑浊变成了清明，然后Erik在透彻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尤其是当他明白，他和Charles昨晚做了什么的时候。

在那双灰眸变得不悦，或者他已经因为皱眉而挤出皱纹的眉头再次蹙起来之前，Charles已经想好了开场白。

 

“别难过，我是自愿的。”

Charles说话的时候夹着浓浓的，刚睡醒的鼻音，而Erik果不其然地蹙紧了眉头。

“呃……你也是自愿的？”Charles试着补上一句，让他心里好受点的话。

Erik的眉头蹙的更紧了，那张严肃而冷漠的脸上露出了懊悔不已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模样让Charles觉得有些好笑。

事实上他的表情根本遮盖不住不怀好意的微笑，所以Erik理所应当地不悦了起来。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里有幸灾乐祸？”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表情好像我昨晚强迫了你一样？”

“Charles Xavier。”

“好好好，我知道，我错了，你骂我吧——”

斯莱特林男孩将耳朵耷拉了下来，小小的发旋冲着Erik的鼻尖，他窝在Erik的臂弯里头，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模样。他不算强壮的肩膀上还有Erik留下的暗红色痕迹，格兰芬多高年级学生看到这些痕迹咽回了嘴边责备的语言，老实说，他真怀念之前夜巡时抓住Charles并且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的时候。

就在Charles觉得自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时，揽住他肩膀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握紧了几分，Erik因为宿醉而有些喑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有没有弄伤你。”

Charles咽下喉咙里的感动，搂住年级长劲窄的腰身，用力地摇了摇头，并且，他忽然有一点点内疚，就好像真的是他唆使Erik做了那些事一样，但无论如何，Charles Xavier并不后悔，哪怕他只有十六岁，哪怕爱情与人生对他来说距离终点还遥遥无期。

但很多遥遥无期的终点，都从一个人们自认为“也许不会发生”的起点开始，漫长的旅程一走就是几十年。

 

Erik这种场面人，断然不会询问昨晚他酒醉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他只记得他握住了Charels的手，男孩将脸埋在枕头里，他去摸他的头发时触到了布料上的湿意，这大概是Charles今天有些肿着眼睛的原因。

 

Erik将男孩搂进怀里。

“抱歉，Charles。”他心怀愧疚，语气也有些沉重。

Charles Xavier听到这句抱歉，当然不会说出诸如“没关系”“我不会让你负责”“别内疚了”“反正我也不会怀孕”此类的“宽慰”对方的话。他只是飞快地将脸探从Erik的臂弯里探出来，然后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那么我们注册合法夫妻吧——哦不，合法夫夫。”

Erik的眼角神经性地抽搐了一下。

 

“……浴衣在哪儿。”

他看起来已经学会了如何回避这种逼婚的话题——那就是岔开话题。

“浴室里就有。”

Erik掀开被子，光着脚（并且浑身赤裸）地踩过地面上的衣服，拐进浴室里寻找可以蔽体的衣物，Charles冷得要命，他胡乱抓了件衣服套上，系扣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是Erik的衬衫，肩膀已经耷拉到了大臂的位置，下摆干脆盖过了二分之一的大腿。Charles顿了顿，又掏出了Erik的黑色毛线袜套到脚上，蹬蹬蹬地跟进了浴室里。

 

“Erik，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格兰芬多年级长体贴地接了两杯热水，他对落满灰尘的浴室用了焕然一新的咒语，瓷砖被擦得锃亮，牙刷和牙膏也是全新的。Erik正在往牙刷上面挤牙膏，并且佯装没有听见Charles说的话。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Charles深知这一点，何况他靠着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融化了一整座大冰山，于是他决定刨根问底。

 

“Erik Lehn——唔。”

Charles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只牙刷，他眨了眨大眼，无辜地看着Erik，Erik对着镜子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然后也把牙刷塞进了嘴巴里。

很好，世界都安静了。

 

挪威脊背龙十万分嫌弃正站在它面前的这只独角兽。独角兽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用Erik的魔杖施咒，他在昨晚走进宅邸之前，用两个人的魔杖施了守护神咒，将它们放了出来。脊背龙等了大半个早上，它的主人才披着羽绒外套姗姗来迟。Xavier宅邸的占地面积非常大，甚至像一座小小的城堡。Erik光着脚穿上了长靴，因为Charles不肯把他的袜子脱下来。他走到花园的中央，毛茸茸的松鼠在他脚边跳来跳去，最终于他驻足之时窝在他的靴子后面，怯生生地看着那条巨大的脊背龙。

 

Erik给了它一个大大的拥抱，用龙语对它说了几句话，Charles冲好了热水澡，也抓了件外套跑了出来。

 

脊背龙在看见雪地里奔跑的男孩时忽然有些暴躁，Erik紧紧地搂着它的脖子，语速慢慢快起来，像是急于解释什么，脊背龙看见Charles靠近，它渐渐挣脱开了Erik，温柔地用鼻尖顶了顶Erik的头顶，然后在Charles立正站好的那一刻，将身子转了过去。

Charles看着它的尾巴在雪地里拖出一条长长的轨迹，他仰起头，只能看见脊背龙后背上黑色的突起，一个不怎么高兴的背影。

“Erik，”Charles盯着他脚边的尾巴：“它是公龙还是母龙？”

“母龙。”

Charles眯起眼睛，原来如此。

 

Charles摸了摸挪威脊背龙的尾巴，大声告诉它晚一点会给它送晚饭来，然后他跑到独角兽旁边搂搂抱抱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被Erik拽回了宅邸。他不允许Charles没穿多少就在冬天的室外呆这么久，Charles被提着领子，像个被大家长拽回家的淘气小孩，他对他的独角兽挥了挥手，然后趁着Erik没注意指了指那条背对着他们的脊背龙，最后又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可独角兽并不会龙语，它不知道怎么贿赂这条脊背龙。它很想帮助它的主人做些什么，它喜欢Charles，这种喜欢甚至已经让它忘记了Erik是它在禁林生活多年结交下来的朋友。这位尽职尽责的守护神走到了挪威脊背龙的面前，继续着它们两个从早晨醒来就在做的事情。

 

是的，干瞪眼。

 

“我的魔杖是凤凰尾羽馅的，”Charles转动灶台上的旋钮，将手放到平底锅上方试探温度：“我能使用你魔杖的原因是，我的杖芯与你红水晶里泪水的主人，是同一只凤凰。”Charlse敲碎鸡蛋的边缘，将里面的蛋黄和蛋清倒在了平底锅上面。Erik坐在餐桌上，他被迫乖乖坐在那里等他的早餐，Charles只给他磨了杯热咖啡，Erik看着这个踩着黑色针织袜的，穿着他衬衫的男孩在灶台前面忙来忙去。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在追求你的时候，我已经尽可能地了解你了。”

“Erik Lehnsherr，格兰芬多年级长，魁地奇世家出身，实习魔咒课讲师，零失误率的守门员。”这些是在《预言家日报》以及《霍格沃兹校史（第一百七十卷）》，和一些禁书区的报刊中看到的。

Charels将小培根从煎锅里捞出来，和鸡蛋一起摊在烤好的吐司片上，他端着盘子，带着浓浓的香味走到餐桌边，将刀叉和热牛奶摆好，并帮Erik戴好了餐巾。

 

“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战胜了匈牙利树蜂龙，打败了黑湖水怪，你的奖杯就摆在陈列室最高的那一层展架上。”这些是他从Scott学长，或者其他高年级学生那里打听到的，三强争霸赛带给了Erik至高无上的人气。

Erik插起小培根的时候挑了挑眉毛，并没有打断Charles的意思，原来自己的荣耀从爱人的嘴里说出来，满足感远远大于他获得这些荣耀的时候。

“恋爱史一片空白，会认真的回复追求者的邀约并督促他们学习，非常遵守校规校纪，没有和人接过吻，没有和人……”这是他从Logan学长那里打听来的，据他所知在学员杯比赛中，Logan经常和Erik向互看不顺眼，这大概就是所为的知己知彼。

 

“Charles Xavier！”

就是这个，每逢Erik夜巡，Charles被抓包时都会听到这种语气。

斯莱特林男孩睁大眼睛扬起脸：“怎么了？”

“没有，”Erik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嘴角：“你下巴上有果酱。”

在事情发展到Erik闷声脸红之前，他必须打断Charles的长篇大论来维持自己魔咒课教师以及年级长的形象，毕竟他是个场面人。

 

Charles这次终于穿好了大衣，他做了两份香喷喷又营养的早餐给他们的守护神，Erik打算陪同他的时候却被他拒绝了，Charles执意要自己面对挪威脊背龙，Erik知道他下定的决心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挡。于是青年披着毛毯，端着热乎乎的咖啡，靠在Xavier宅邸豪华的大门边，看着穿羽绒服和棉靴的男孩往雪地里跑去。独角兽欣然接受了他的食物，但那条脊背龙的脾气似乎并不是很好，Charles将盘子端到它面前，它将脸撇向了一边，Charles又端着盘子跑到它撇过来的方向，脊背龙于是又换了个方位，Erik站在门边看着男孩呼哧呼哧地来回跑，他的那条别扭的小龙用力地摇着头。抿住杯子边缘的嘴唇不着痕迹地弯起，那张严肃的脸上似乎有了融雪的痕迹。

Charles不屈不挠，他的脸已经有点冻红了，可挪威脊背龙的脾气一向不好，大概火龙的脾气都不是很好——更何况它的情敌站在它面前。

打断Erik欣赏这幅“美景”的是突如其来的爆破声，Chalres整个人消失在了一团灰色的浓烟里，远处只传来几声咳嗽，脊背龙终于受不了这种循环往复的动作，于是往地上吐了个火球。

 

当然，它不会往Charlse身上吐火球的——尽管它很想那样做。

Erik跑过去的时候浓烟刚刚散尽，Charles举着早餐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和头发上都沾满了黑乎乎的烟尘。Erik打算开口说龙语，却被Charles用眼神制止了。脊背龙绿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孩，然后它迟疑了一下，低下头来叼走了盘子里的一个苹果。

 

再往后，它的尾巴发出巨大的拖动声，又是背对着Charles了。

斯莱特林男孩看着盘子里那被烤得冒泡泡的小培根肉，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守护神的性格和主人十分相像，但目前为止他在魔咒课上看到的那些守护神也并不会和主人又多像，Erik这条挪威脊背龙让他认识到了这条真理。

 

它简直就是Erik Lehnsherr的翻版，一条死要面子的场面龙。

看起来想要得到合法夫夫的地位，仍需要过关斩将才行。

 -tbc-

蜀黍有出本的想法XD

但是蜀黍一直是闷骚不怎么交朋友（x）

这里想球g图，外瑞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