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Newt】斯卡曼德怪奇物语

【Theseus/Newt】斯卡曼德怪奇物语


CP:Theseus/Newt Scamander From FB

 迟到的新年快乐!

Summary:“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非常抱歉贸然来信,但似乎我目前可以求助的人只有你了;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我的哥哥——忒修斯·斯卡曼德在一场黑巫师调查案件里中了一个奇怪的咒语,他变小了,连圣芒戈医院都书束手无策。我是说……他并不是变成婴儿,这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确切地说……他缩小了,整个身体都是,他的身长差不多像一株还在幼苗期的曼德拉草。”

 

1

血统纯正的小斯卡曼德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抛去英国绅士干净整洁的仪表形象,那就是他正在观察某件和神奇动物有关的事情时。就比如——正在下着大雪的现在。

那一长串小小的脚印并不是从正门出现的,它更像是从天而降到这个庭院正中央,也许偏了一丁点儿。好在刚刚落过雪,出差小半个月的纽特·斯卡曼德忘记请清洁女巫定时打扫庭院,所以院子里的雪平整得像是刚被熨烫过的、厚厚的白色毛绒围巾一样,它不至于摔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纽特掂了掂手里的旧皮箱,嗅嗅尖锐的爪子从里面抓挠着锁扣,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在偷东西一样。他刚从南方的国度结束考察旅行,这中间在纽约耽搁了不少时间。纽特打开庭院有些生锈的铁门钻进来,他的臂弯下面夹着厚厚一沓信件和报纸,再不清理的话,他那个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写着斯卡曼德的信箱估计要罢工了。纽特把手中的魔杖叼在嘴里,歪着头,靠近那个微小的“坠落点”蹲下了身子。

他一向不太注重整洁,可怜的风衣下摆就这样沾满了落雪。

纽特伸出手,摊开手心比了比那个坠落点那一团狼狈的印记,它像是一头扎进雪里的,体型的话……大概比他的手掌稍微大一圈。

微型的魔法生物并不多,不过这并不排除它是一个幼年体。

幻想着某种带着晶亮眼睛,袖珍得出奇的小型生命体,神奇动物学家抬起头,重新握住魔杖,他弓着身子,安静地迈着步,尽量不让自己的短皮靴和积雪摩擦发出过于大的声响——他屏气凝神,做好了一切捕捉某种幼年小型神奇动物的准备。

也许他没怎么查觉,但是嗅嗅知道,纽特·斯卡曼德在捕捉神奇动物时的姿态活像一只半夜爬进城堡卧室的新手吸血鬼,动作诡异,就差没有龇牙咧嘴。

那小串像是皮鞋留下的脚印歪歪扭扭地从庭院的中央走到了纽特房子的门前,却在积雪的石砖台阶上戛然而止。

门庭的灯还亮着,灯罩里有根被施了魔法的蜡烛,光线飘忽不定,于是房子的主人眯起了浅绿色的眼睛。

纽特·斯卡曼德不解地皱起眉头,他看到了一把魔杖那么长的飞天扫帚,和一个倒在台阶上的小小雪团,它看起来应该趴在那儿很久了,身体和鼓起来的头部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雪人?

但是大多数雪人都不会穿衣服。

 

纽特将箱子放到台阶上,嗅嗅狡猾地钻了出来,它绕着台阶跑了一圈,成功让黑色的毛发上面沾满雪花,最后蹲在卧倒的雪团旁边,用扁平的嘴部轻轻敲了敲它。嗅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它把头埋进雪里,并且用嘴巴将“雪团”翻了过来。

 

纽特灰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紧。

“忒修斯?!”

 

躺在斯卡曼德家门前的雪地里,睡得人事不省的小型生物,他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的雀斑随着呼吸的动作跳来跳去,他穿着傲罗指挥部发放的统一英式套装,做工精良熨烫工整,纽特看到了忒修斯那双黑色的皮鞋——不过现在已经变得圆滚滚了,连他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看起来都是胖乎乎的,这与他那双骨节分明又格外温暖的大手大相径庭。

“忒修斯?”他不可思议地尝试着用指尖戳了戳那张婴儿一样小的脸蛋,忒修斯的袖珍围巾应该在他俯冲的时候飞了出去,狼狈地挂在门庭灯生锈的架子上。

“忒修斯?”小斯卡曼德放下魔杖,半跪在雪地里,而后温热的体温沿着指尖缓缓地传过来,一小团乳白色的哈气上升到半空中。

害怕傲罗的小嗅嗅在看见雪团面孔的时候早就窜回了箱子,只把脑袋探出来,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气呼呼地看着忒修斯。

雪团的嘴巴微微动了动,他鼓鼓囊囊的脸蛋因为纽特挪开手指的动作而弹回了原来的形状,纽特看见小忒修斯的睫毛不安地颤抖了两下,然后那双蓝色的眼睛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的,忒修斯·斯卡曼德,英国魔法部最俊俏的傲罗,他醒了。

 

他张开双唇,过于熟悉的声音弥散到了空气里,傲罗用喑哑而疲惫嗓音叫他:“阿尔忒弥斯,是我。”

忒修斯费劲地支起身子,他坐在雪地里,蹬蹬腿晃晃头,把身上湿漉漉的雪全部抖掉,这之后他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把皮鞋鞋尖上的积雪掸掉。他变胖了,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他不得不吃劲地抿着嘴巴,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叹息。

 

随即小斯卡曼德把头拧了过去,看着庭院门口暖黄色的灯,憋笑憋得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纽特!”

听觉敏锐的侦查人员寻声抬起头,他看见比他年轻不少的弟弟笑得肩膀抖动,不由得懊恼地吼了过去。

纽特·斯卡曼德被这小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成年男子的嗓音惊到,把脸转过来笑得更大声了。

 

2

纽特·斯卡曼德敢向梅林起誓,他当下打电话叫来《预言家日报》的任何一位记者,并向他们展示袖珍版首席傲罗的话,也许未来一整年的考察计划都不会因为缺乏资金而暂停。为了防止他的哥哥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纽特拎着忒修斯的衣领,将他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皮箱里的嗅嗅嗤了一声,把头钻了回去。

忒修斯·斯卡曼德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他的弟弟以抱嗅嗅的方式抱在怀里。不过为了以防自己滑下去,这个高度对目前的他来说尤其危险,忒修斯无奈地抓住了厚实的赫奇帕奇围巾。

傲罗嗅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纽特身上特有的某种药水清洁剂,混合了泥土和花瓣的清香,还有一点点艾蒿的苦味。

 

“所以,圣芒戈给你的治疗计划是留院察看?”

纽特坐到桌子前,看着忒修斯靠到茶杯边,踮起脚来吹了吹冒着蒸汽的水平面。

“这种非正式的咒语一般都有时效。”忒修斯的小脸放在茶杯镶金的杯沿,煞有介事地挑着眉毛。

“那你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圣芒戈?”

话音甫落,傲罗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又重新变得凝重。

那不是个好预兆,纽特僵直了后背,像是第一天坐进霍格沃兹大礼堂那样正襟危坐,他混沌的脑子里除了皮箱里面不怎么安分的动静之外,还有急速旋转的思绪——他一定是要挨骂了。

忒修斯·缩小版·斯卡曼德离开了茶杯,他握着拳头走向餐桌边堆叠成山的信件和报纸,吃力地翻找了一番,接着一份三周前的《预言家日报》被挪到了纽特的茶杯边。

版头的字体很清晰,MACUSA,美国魔法部。

——关于格林德沃,涉险这件事通常都是傲罗关注的头号词语。

“我已经成年了,忒修斯。”他尝试解释。

“我从圣芒戈骑着这见鬼的扫帚飞回来——飞行时间比平时还要多上三倍,”忒修斯仰起头,看着他弟弟困窘的脸:“我原本以为床头那张写着你名字的报纸刊登的是你在研究领域的惊人发现,而不是你站在美国魔法部门外蓬头垢面的照片,”他指着那张占领了极小版面的,不算清楚的照片:“还是花边新闻,罗密欧·斯卡曼德。”

忒修斯像往常一样抱起了手臂,只不过因为身长的原因,看起来没那么严肃恐怖。

“花边新闻。”纽特抬起了双手,又不安地把它们放回了餐桌上。

“所以——”他伸出两个食指:“你偷着从圣芒戈逃跑的原因是兴师问罪?”

傲罗轻哼了一声,转头把脸撇到了一边。

“如果我们偏要因为‘花边新闻’争吵,我想你登上八卦版面的次数不比我少——而且照片要清晰许多。”

“噢,没错,但我可没和哪位重要部门的女性职员抱成一团。”

“是傲罗。”纽特更正到,但很快接下来的话又被忒修斯阴鹜的眼神塞回了喉咙里。

“我已经成年了,忒修斯。”纽特对他怂了怂肩膀,略带讨好似的将骨瓷茶杯向忒修斯的方向推了推,他的哥哥每次闹别扭都会恰到好处,但凡有一丁点可以下脚的台阶也不会放过——英国男人把脸贴到杯沿小口喝茶,他原本以为罗密欧……不,纽特,会在一整个冬天都站在美国魔法部的大楼外面等待他的朱丽叶。

 

——我已经成年了。

但凡纽特为某些不存在的事情辩解时,他总会言语笨拙到只重复这一句话,敏锐精明的忒修斯对此了然于心。

所以,忒修斯没有再继续关于那位黑头发小姐的话题。

至少在钻进纽特的皮箱之前,他们没有再发生任何关于‘花边新闻’的争吵。

 

“一刻钟。”纽特对他伸出了食指:“乖乖在这儿呆一刻钟,我喂了它们就回来。”

纽特说完这句话就钻进了皮箱里,忒修斯坐在枕头上,面前铺着一大张报纸,他坐在上面阅读新闻,纽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蓝色的眼睛没有离开报纸,他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皮箱‘咯’地一声关上,傲罗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有些掉漆的金属扣,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

圆润又漂亮的脸蛋上分明写满了做贼心虚。

他爬到床头,把放在柜子上的魔杖拽了过来,对着金属扣施了一个恢复如初的咒语。

油灯里面的火苗颤了颤,忒修斯坐在报纸上,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

 

3

起初,纽特以为那只是幼年球遁鸟在树干上乱啄发出的声音。

直到那个“笃笃”的声音变得有些节奏之后,他爬上了梯子。纽特用他的头顶开了皮箱的盖子,忒修斯站在箱边,身高原因——只露出半张脸的纽特可以和他平视。

“要进来吗?”纽特侧过身,邀请似的撇了一下头。

忒修斯抿紧了嘴巴,默不作声地抬了抬下巴。

下一秒钟,他的领子被人揪起,视野里面的一切事物忽然天旋地转,他发誓纽特一定将他抡了一圈儿,最后才放到手心里。

“纽特!”

他张开嘴,发出与可爱外表有些不搭的喑哑声音:“我不是你的嗅嗅,当心我吐在你的白衬衫上。”

“了解。”有人揶揄地回答。

小斯卡曼德关上皮箱,光线有那么一会儿时明时暗,他爬下梯子,然后将忒修斯揣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我刚刚给邓布利多写了封信——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解这个咒语。”

纽特扎进了杂物间,翻箱倒柜了一番,拎了两个装着肉的铁桶出来,忒修斯庆幸他的视野有限,否则他的强迫症可能会因为纽特脏乱的房间而一发不可收拾。

“是个时效性咒语。”忒修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在了纽特的口袋里,他把小手伸出来,握着口袋的边缘。

“时效性对于具体时间也没有规定,万一是一年……”

忒修斯语塞了片刻,嘴巴里嘟囔着:“向梅林发誓别让我这笨蛋弟弟的乌鸦嘴一语成谶。”

“我念书那会儿也算半个尖子生。”

纽特对“笨蛋”这个形容词颇为不满,但忒修斯的小脸上写满:“我们走着瞧”;于是诅咒飞速应验,纽特·斯卡曼德成功诠释了笨拙的含义,而受害者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他抱着一只刚出生的月痴兽介绍了半天他的皮箱构造,得不到回应之后才发现他抱错了“人”,等到原路返回寻找被弄丢的忒修斯时,纽特才在月痴兽的树林小窝里面看见了被放在一篮苹果中间的忒修斯——他的脸脏兮兮的,纽特吐了吐舌头,他把哥哥重新放进口袋里,对于月痴兽喜欢舔苹果这个特殊癖好避而不提。

他们在路过嗅嗅的草窝时,不太喜欢忒修斯的嗅嗅丢了一枚硬币到忒修斯的头上——这只聪明的生物似乎紧紧抓住了它此生唯一一次可以欺负傲罗的机会,害得纽特像拉架一样一手抓着一个,劝架过程宛如家长训斥不听话的幼年小孩。

后来嗅嗅被罚了一个钟头的禁闭,忒修斯的额头上肿了一个小小的包。

 

紧接着,他差点将忒修斯当成某种功甲壳纲动物送进模特拉鼠的嘴里——没错,就是在纽约调皮捣蛋,并且咬伤了他那位开面包店的朋友的那一只。在傲罗声嘶力竭地怒喊声中,纽特才把思绪从飞来飞去的比利威格虫的翅膀上收回来,手忙脚乱地救回了忒修斯。

忒修斯·斯卡曼德疲惫地、紧紧地抓住纽特衬衫口袋的边缘,他身上沾满了月痴兽的口水味,头发乱得像炸了毛的恶婆鸟。

崇尚实际行动多于无谓祈祷的首席傲罗在短短两个钟头之内呼唤梅林的声音比他在魔法部一整年的次数还要多。

 

“最后一项。”满头大汗的小斯卡曼德走进海洋区,忒修斯听到‘最后’两个字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仿若整个魔法世界都不再有黑巫师一样祥和安宁。

不幸的是,纽特还是将本该递给年幼章鱼的奶瓶用力地怼到了忒修斯漂亮的鼻梁上。

 

“纽特!”

傲罗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发誓,在他恢复正常人身形之前,他绝对不会再伸出任何一只手扣响这只旅行箱的入口。

绝对不会。

 

4

“三天两夜的飞行。”

忒修斯用纽特裁剪下来的毛巾边角擦干了头发,他终于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味道洗掉了。纽特帮他将睡衣上施了一道缩小咒语——当然他在调整尺寸这条路上走得不太顺利。忒修斯擦干了头发,以防万一—纽特把他揪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早知道旅途那么长,我该把红茶换成热牛奶才行。”

“很抱歉让你陪我到这么晚。”

纽特伸出手,握在油灯边缘,打算吹熄油灯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回应他的男人,袖珍版的忒修斯圆滚滚的身体陷进了枕头里,额头上还肿着一个小小的鼓包。纽特抽回手,借着暗黄色的灯光,靠在床头垂眸看着他。

忒修斯睡着了,圆滚滚的脸蛋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起来比任何一种幼年神奇动物都要讨人喜欢。

他从小就比忒修斯调皮一些,所以这种静谧又安详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忒修斯的脸蛋。

过于柔软,并且有让人挪不开手的神秘魔力。

 

他想起邓布利多有史以来最快的回信——就在方才,忒修斯用纽特喂食角驼兽的木桶洗澡时。纽特笃定霍格沃兹的校长和他一样喜欢在深夜处理闲杂琐事——他下一次写信的时间也会控制在晚饭以后。

关于那个“具有时效性”的咒语的解开方法,邓布利多写了一大段无关紧要(且不可行)的药水配方之后。

在文末调侃式地回应他。

“真爱之吻。”

邓布利多有一双精明得像凤凰一样的眼睛,少年心事在纽特离开霍格沃兹之后偶尔也会变成他们彼此调侃打趣时的谈资。

 

这让擅长想象的小斯卡曼德顿时僵直身体,露出一副窘迫又局促的表情。

忒修斯的睡眠极浅,大致是他身为傲罗养成的一种不太好的生活习惯,他喜欢呆在光线不太充足的地方,他能感受到油灯还亮着,他蹙着眉头,想要翻身睁开眼睛,但是眼皮之外的光亮却又忽然消失了,忒修斯·斯卡曼德方要舒展开眉头,他感觉到唇角又什么东西贴了一下,敏捷的傲罗正打算睁开眼睛,但温热的气息随着熟悉的花瓣与青草混合的味道划过耳边,他很快意识到上一秒种的触感是什么。

很快,有人吹灭了油灯,逃命似地钻进了被子里。

——而且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的头大概是撞到了床头板,懊恼地“噢”了一声。

胆大包天的纽特·斯卡曼德,忒修斯昏沉沉的入睡之前这样想,这笔账看来要好好清算才行——等到身形恢复以后。

 

 

脖颈处传来的瘙痒让纽特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

“嗅嗅。”

他没打算睁开眼睛,也没意识到他回到了家,更忘记了他枕头上睡着另一位缩小版的斯卡曼德。

通常,嗅嗅都会识趣地被某人的呓语打发走,但这次,那份温热的触觉却得寸进尺了一些。

“嗅嗅——”

带着鼻音的纽特睡眼惺忪地责备,他想转过身,却发现迫于某种压力,想要翻身的动作竟然比往常吃力许多。

有人用气音在他耳边笑了笑。

纽特·斯卡曼德猛地睁开了双眼,一个英国男人在清晨发现自己被一双线条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这种画面多少有些过于冲击——尤其是气味和温度、以及呼吸的频率都过于熟悉时。纽特很快反应过来目前的境地与状况,可他的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不断施着无限扩展咒的海绵,空白到几乎忘记姓名与时间。

——是梦。

他很快认清‘事实’。

忒修斯·斯卡曼德凉薄的唇瓣贴上他的脖颈,似乎轻轻咬了他一口。

“早上好。”

“阿尔忒弥斯。”

 

春季招生的例行检查这次并不是由那位叫昆图的文员写的,邓布利多还没翻到文书的最后一页便心知肚明。昆图的字迹已经工整得屈指可数,这篇文书的寄送人却在字体的排布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至少在他任职期间,他的确接触过某位会这样写字的学生。

了然于心的邓布利多挑着眉毛看完了公文安排,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红章被印在右下角,他抿开羊皮纸,发现后面又多了一页。

“感谢您为纽特·斯卡曼德提供的解咒意见。”

硕大的羊皮纸上只有这一句话,以及一份漂亮到不知道多少女巫求之不得的签名。

 

——忒修斯·斯卡曼德。

虽然,邓布利多并不知道,他胡诌一气的魔药原材料里,究竟是哪株争气的药草化解了这种怪奇的咒语。

 

“不客气。”

他对着那串名字耸耸肩回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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