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非典型性爱情故事 02

【巍澜】非典型性爱情故事

CP:Alpha-沈巍/Alpha-赵云澜

私设众多,不当面NTR有,大型真香现场,两个苦逼单恋青年发现单恋对象就是对方小号的故事,OOC是我的。

赵·向斩魂使疯狂diss沈巍·云澜上线

02

  按照公历一年365天为基数来计算的话,斩魂使拜访特别调查处的概率可以缩减到十分之一。当真是应了距离产生美那句老话,赵云澜偏偏吃看不见摸不着这一套,每回都是从收到拜帖开始计时发呆,满面春光,桃花在眉梢嘴角一朵一朵地开;同特调处其他人缩着脖子一脸惊慌相比,赵大处长不但毫不畏惧,还一脸思春,恨不的时针跳得比秒针更快;肾上腺素早就已经为了见面飙升做好了提前热身,赵云澜倾心于那个连面容都模糊不清的人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实习生郭长城当然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巴着大门眼角含泪却还是要强行佯装坚强,“赵处我陪你!”这句话说得好像是要绑上一身炸药上去和谁同归于尽那样壮烈。
  可赵云澜还是一脚给他蹬了出去:“放学回家吧你。”

  窗台外头落了几只乌鸦,黑漆漆的眸子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歪着脑袋往室内看。镇魂令主百无聊赖地趴在长桌的一头,手机被搁置在一边,屏幕上是打了一半的游戏,电子音还在回响,似乎这死寂的夜晚里只有这一种声音,微弱地昭告手机还有电的讯息。
  斩魂使的拜访时间根本不需要掐着秒针慢吞吞地计算。桑赞从推开大门到钻进图书室只用了几秒钟,慌不择路地找了半天门锁,咔嚓一声把自己和汪徵锁在了图书室里,强行伪造不在场证明。
  窗户外头的乌鸦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然后像是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扑腾着翅膀紧忙飞走了,其中有一只翅膀打到了玻璃上,哭哭啼啼地哀嚎了一声,煞气和神秘感荡然无存,满心只恐惧,只希望不速之客别看上它一眼。
  就是思想不健全语言不完整的飞禽走兽也害怕斩魂使那黑漆漆的眼睛,更别提有头有脑的人类和妖族,或是有头没脑的鬼族了。
  赵云澜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直立,一股浓烈的煞气卷着滴水成冰的寒意侵袭过来,他坐在特调处门厅中央的长桌一端,明鉴的表盘趋于血红色,大门轻轻晃了晃。体表气温急剧降低,唇边因为呼吸氤氲了一团小小的雾气,镇魂令主抬起了深棕色的眼眸。
       ——他进来了。
  赵云澜不慌不忙站起身,一股气流从天花板撞向地面,声音很小,但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凭空出现在特调处门厅内的时候,桌子上的办公用具都随着他落地的声音晃动了一番。
  屋子里的汪徵和桑赞紧紧抱在一起,脸上写着地球末日也要生死相依的大义凛然。
  黑衣人身披素色长袍,兜帽扣在头顶,一张黑雾缭绕的面具掩去了本来的面容,裸露在外面的下巴颜色苍白,在白炽灯的颜色照耀之下,像是一张纸糊上去的脸。
      “许久不见,令主。”
  六个字说得文邹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荷尔蒙爆棚的磁性,但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听闻这斩魂使生辰八字不详,年岁也早早超过了凡人之躯所能承受,照他这种还竖着写字的拜帖格式以及之乎者也的说话方式,赵云澜猜测他应该是贯穿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存在。不老童颜那就另说了,斩魂使比较能打,和神话里那些捧着寿桃拄着拐杖的神仙土地爷爷大相径庭,所以这个存在称不上是神,说是鬼倒更合适些。
  两人工作上的交接一板一眼,有好几次赵云澜动了歹心想要和斩魂使有些身体触碰,不料却都被对方先一步挪开了,于是Alpha伸到半空中的手爪子只好悻悻放下,摸摸鼻子抓抓头发。轮回晷被他下了封印,暂归特调处保管,这回的饿死鬼是趁着鬼节跑出来的,还有其他越狱同伙,斩魂使拿着生死簿,简单概括了一下余下的那几个越狱犯。
  赵云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唇,那形状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唇线很柔,说话的声音很轻,沉默的时候会把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相处一年有余,虽然真容未曾窥探过丝毫,但仅凭一张嘴一个下巴,就迷得赵云澜晕头转向;祝红说他色令智昏了,好端端的大好山河中华儿女不要,偏偏把主意打到了鬼身上去。
  我也没办法啊,赵云澜暗想,这斩魂使长得太他娘的好看了。
     “令主,令主?”
  斩魂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赵大处长这才哎哟一声正襟危坐,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名簿,对方于是颔了颔首:“令主还有疑问否?”
     “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特调处最近空降了位特别顾问,据说十分了解鬼神及咒术,是龙城大学的文学系教授,名叫沈巍,不知斩魂使可否有耳闻?”
  黑袍人转过身背起手,面具后的双眼像右下方看了看,方才回道:“吾不知此人。令主怀疑他?”
     “嘶——怀疑也不算是怀疑吧,就是不太喜欢。”赵云澜想起早晨家里一出闹剧,沈巍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他胯间风景,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分明一张脸涨得通红,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
     “我觉着就是个斯文败类!”
  细节这个东西根本不经想,越想越能还原当时的场景,这一还原,赵云澜的火气就蹭蹭往外冒。
    “斯文败类”原本是腹诽,但赵云澜还是气急败坏地说出口了。斩魂使背对着他,额角跳了两下,语气怪异地“哦?”了一声。
  长桌那头的男人当然没听出什么端倪,他只顾着想早上那现眼的场面了。祝红号称特调处八卦王,就他等斩魂使这个空档,指不定故事出了几个版本了。微信通知幸好关了,否则赵云澜要是看见半个小时之前祝红打出那句“Alpha与Alpha的虐恋情深”肯定气得抽自己俩嘴巴。
    “斯文败类?何以见得。”
  斩魂使面具下头一张脸早就涨得通红,迫于身份无法回过头去让那人看见,哪知道赵云澜在后面油嘴滑舌:“要是您能来我特调处当顾问就好了,天天看着您总比看着他强。”
    “您说沈巍一大学教授,教书育人泽被后世该是多好的职业,按理来说耳朵后面的功德印早该金光闪闪了,我瞧见那光忽明忽灭也不扎眼,肯定平时五行缺德。”
  五行缺德?斩魂使落在宽袖里的手攥成了拳头。若不是看在四圣散落,世间浮沉的份上,斩魂使也不会像十殿阎罗请示一个人间的身份,到底来还不是体贴他们特别调查处任务繁重,一则分担些压力,二则也可以好好履行当时许给昆仑的诺言,确保四圣器不落入他人之手。
    “既来之则安之,也许那位沈姓的兄台也有难言之隐。”斩魂使勉强安抚自己情绪,平静地替另一个自己开脱。
    “若是您有什么关于他的风声,还望能谴阴差来告知我。”
    “吾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辞。”
    “哎你等等——”
  赵云澜站起身去拉斩魂使的手,可还没触碰到指尖,眼前人便化作一团黑雾消散而去了。
  冲到嗓子眼的告白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赵云澜站在原地打了两个转,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回家。

  绯闻过了三五天热度自然就降了下去,对于这种特殊行业来说根本没有休息日,好在职员个个都是没长心的主,在工作室吃喝睡成了习惯,清一色都抱着乐观心态,坚信自己是祖国的花朵一枚。就连新来的郭长城,在被吓晕过去和吓哭无数次之后也渐渐适应了工作强度。沈巍来特调处报道的次数不多,赵云澜也不是计较前嫌的人,这帮人玩笑归玩笑,办起事来认真程度却一点也不含糊。
  沈巍为人谦逊,君子端方,和他们那位吊儿郎当的赵大处长相比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像这种黄金单身汉Alpha,应当找一位贤淑又活泼可爱的女朋友才行。
     “沈教授,你有没有心上人啊?”
  林静贱兮兮地用肩膀拱了一下沈巍的肩膀,看书的人顿了顿,静静地摇了摇头。
    “那好说,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
  赵云澜从电脑后面探出来半个眼睛,一圈人围在一起琢磨沈巍适合什么样的女孩时,只有赵云澜一个人看见沈巍红了脸。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沈教授看咱们处长的眼神深情款款的。”
     “我怎么觉得那是咬牙切齿。”
     “分明是崇拜的眼神好不好!”
  赵云澜比谁都激灵,官场上摸爬滚打久了,自然能看出来沈巍对他与对别人有所不同,那眼神看起来五味杂陈的,个中原因也是模糊不清,像一本参不透读不懂的书。
  但是很快,赵云澜就知道为什么沈巍会那样看着他了。

      串休那天刚好赶上星期六,赵云澜成功无视掉了饿得乱叫的大庆之后,本以为可以睡到大中午,没想到却还是被走廊里一阵磕磕碰碰和吆喝声吵得睡不下去。赵云澜在被子里翻了十几个来回的身,大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等到走廊里嘈杂的声音结束之后,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镇魂令主像条死鱼一样平躺在大床上,用刚刚睡醒的带着鼻音的声响叫了句。
    “死猫——”
  无人应答。
  连续叫了三声,大庆都没有回应他,他开始担心老猫是不是饿死了,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翻找了一圈,最后急匆匆地打开了门。

  那只黑猫正把脸杵进一个瓷碗里面疯狂舔牛奶,一点做猫的优雅都没有,活脱脱一个饿死鬼转世。瓷碗放在赵云澜对门的门口,那家屋子里有几年都没住人了,赵云澜顺着上下浮动的圆脑袋望上去,差点没脚跟不稳摔到地上。
  沈巍听见开门的声音,轻轻抬起了头。他的手还放在大庆的脑袋上抚摸,白皙的指尖埋在黑色短毛里,食指和无名指的指缝中还夹着一个猫耳朵。
    “赵处长。”
  沈巍丝毫不觉得惊讶,他站起身,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贴在裤线边缘蹭了两下,像个视察工作的老干部那样背在了身后。
     “沈教授,你怎么——”
  赵云澜伸出手指笔划了一圈,又看见沈巍那平静的表情:“上头让你搬过来?”
     “对。昨天接到的通知。”

      ——搬过来干声么,那不就是监视我赵云澜吗!
  大庆喝完了一碗牛奶,把脸扬起来舒服地喵了一声。转过身自然而然地走进了沈巍的家。
     “赵云澜,还不快来帮沈教授收拾屋子。”
  青年的声音从黑猫的身体里发出来,赵云澜恨不得把脚下的拖鞋砸到那肥得扭来扭去的猫屁股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猫一定是猫族最没尊严的那个,一瓶牛奶就可以收买,指不定哪天把赵云澜都给卖了换奶喝。
    “不必,赵处长你难得休息,我自己收拾就行。”沈巍连连摆手,可赵云澜一向要面子,大庆既然都说了,他就不可能厚着脸皮不帮。
    “别呀,新邻居来,我这个老住户总该暖暖房不是。沈教授等我一会,我洗漱完了再过来。”
  沈巍吭哧半天,挤出了一个“好”字。


  搬家公司端来十几个箱子,其中有三箱是书,两箱是衣服,这两箱衣服里头有一半都是西装套装,个个都包在防尘袋里,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赵云澜按按咂舌人民教师的工资待遇竟然好到一条领带就千八百块的地步,像他这种春夏秋冬跑外勤的连条像样的裤腰带都没有,赵云澜不禁有点仇富。
  沈巍的信息素是松香木味,味道很淡,附着在衣服上头,赵云澜趁着没人看他的时候,还凑过去细细闻了闻。
  这太好闻了吧。

  收拾完书架和衣柜后,工程完成了一大半,赵云澜接过沈巍递给他的矿泉水,余光瞥见窗台旁边还有一个箱子,封条打开了,但是还没动过。
“这怎么还有一箱。”
  赵云澜腿长步子大,沈巍的“别动!”话音刚落,赵云澜已经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卷轴。不知道为什么,赵云澜抖落开卷轴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
  大庆直接毫不掩饰地抽了口气。

  卷轴一米多长,半米宽,上头是幅人像画。画中人正在低头看着茶盏里面的清茶,敛眉凝目,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他蓄了一头及件长发,身上时碧色水杉,蓝底金纹,不胜华贵,赵云澜把目光落像画中人的脸时,手上一松,矿泉水瓶直接砸到地板上,溅射出一大片水渍。
      正午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客厅里,金色的光辉映入赵云澜浅棕色的眸底,视网膜里面倒映着画中的男人。

 

        他有着和赵云澜一模一样的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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