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非典型性爱情故事 03

【巍澜】非典型性爱情故事

CP:Alpha-沈巍/Alpha-赵云澜

私设众多,不当面NTR有,大型真香现场,两个苦逼单恋青年发现单恋对象就是对方小号的故事,OOC是我的。

赵·心大·云澜上线

沈·一紧张就结巴·巍上线

前文连接: 01 02

03

     这下糟了,狭小闭塞的书房回廊快被尴尬的空气撑得丝毫缝隙都没有了。
  沈巍把嘴巴一闭,专心致志当了个闷葫芦,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赵云澜。
  赵云澜一向是那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靠着一张胡子拉碴却风韵犹存的脸,外加三寸不烂牙尖嘴利的舌头混迹官途社会多年,很少有这样被噎的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大庆仰起扁平的胖脸看了一眼镇魂令主,不知是窗户外头的阳光作祟还是其他原因,他总觉得赵云澜的脸上挂着害羞的表情。沈巍几乎是一改温文尔雅的人民公仆形象,斯文扫地,跨步上前一把抢过了赵云澜手里的那副水墨画。
  沈教授的镜片上反射着动画片里才会有的那种诡异的蓝光,眼睛都看不清楚了,他笔直又僵硬地站在原地,两只手却像是车轱辘一样飞快转动,把挂画又卷成了一捆。动作迅捷,表情严肃,活像是卷起一张全年级倒数第一的考卷,生怕被其他同学看了笑话。
  沈教授的嘴巴让他给抿了一字型,也说不出来像谁,反正赵云澜和大庆就是觉着眼熟。
  气氛尴尬到顶点,他俩谁都没想起来这苦大仇深的模样其实和那个不神不鬼的斩魂使如出一辙。

  赵云澜缩着脖子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地看着面前的Alpha肆意散发着“我很生气不要跟我说话”的气场。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沈巍的耳朵是红的,头也低了下来,明显是对于这张挂画有所隐瞒和逃避,甚至还有羞涩的情绪。他几乎都怀疑这位特别调查顾问是不是暗恋他多年,想方设法跻身到特别调查处里,就为了见他一面。
  可赵云澜天生少了条谈恋爱的狗血神经,这个念头刚刚萌生就被他呕了一声拍回去了。
      “沈教授,这是谁啊?”
  赵云澜摸了摸鼻子,沈巍眼镜上的反光随着抬头的动作消逝下去,一双澄澈的眼睛露了出来。这沈巍偏偏长了个大眼睛双眼皮,浓密的睫毛乎扇乎扇的,若不是赵云澜先遇到了斩魂使,恐怕也会对这样标致的美人倾心。
        “古玩市场上淘来的东西,七神肖像图之一。”沈巍扶了一下眼镜,这说辞对他自己来说过于牵强,可糊弄这两个人族妖族确实足够了。
 赵云澜将信将疑。
    “哦?那敢问这位是什么神?”
    “山神。”
    “可这位长得和赵云澜未免也太——”大庆话说了一半,沈巍把眼睛转了过来,虽然面部毫无表情,但却直盯得黑猫弓着后背闭了嘴。
  当真是猫随主人,赵云澜从小就害怕老师,大庆把赵云澜那副一见到老师就缩脖子的模样模仿得惟妙惟肖。
     “基因组合虽然千变万化,但五官相似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也许赵处长是大荒山圣的后人也说不定。”
  沈教授又恢复了那斯斯文文的样子,手指抬起来扶了一下眼镜,语气四平八稳。可赵云澜总觉得沈巍有那么一层“你肯定不是山圣后人。”的意思。
  镇魂令主眉毛一拧,心底又给沈巍的印象分默默划掉十分。
  斩魂使初见赵云澜的时候,险些就被那张和昆仑君如出一辙的相貌惊得说不出话,似是故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但长久观察下来,却发现赵云澜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歪打误撞开了天眼,做了镇魂令主这份往返阴阳的差事。山圣本是神体,可否转生尚且没有定论,而昆仑君生前一直与沈巍在一起,因此也不可能留下后人。
  沈巍并不敢妄下定论,赵云澜和昆仑君之间存在着何种联系,可与特调处接触一年有余,每次见到镇魂令主,都要忍上一忍,告诫自己不要盯着人家的脸不放。
  这种因为赵云澜和昆仑君相貌神似而莫名其妙的好感,却被前些日子赵云澜当着斩魂使的面控诉沈巍“缺德”这个举动打消了一大半。
  表面上和颜悦色,背地里诽谤别人缺德,这赵云澜不是伪善是什么。

     “我看沈教授这么小心翼翼地珍藏——想必也是十分崇拜山圣昆仑罢。”
  既然如此,何必盯着老子裤裆不撒眼?
  赵云澜咽下后半句话,弯起眼睛看着沈巍,后者却眼观鼻鼻观心,徒留下一对泛红的耳朵尖,却不打算把话题继续下去了。
  归根结底,赵云澜帮助沈巍搬家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他十分不满刑侦科有什么值得监督的,上头非要派来个人空降做顾问不说,还要搬到他对门来住。他对沈巍的印象不算好,但总归面子上要过得去,沈巍开口留他和大庆吃饭,他也就答应了。


  房间住在一楼,地下室陈列了几个箱子,沈巍说厨具放在箱子里,叫赵云澜坐在客厅里等,自已个人摸着手电筒磕磕绊绊地走了下去。
  这地下室大小也就二十来平米,被原来的屋主隔出来一个卧室,电源还没接好,沈巍踩了三节楼梯下去,就觉得不对劲。
  从地下室里爬上来一阵寒气,密密麻麻的沿着楼梯扶手一点点渗透到空气里头。
  楼梯顶多也就八九节,可这下面一片深不见底,竟然还起了层雾。沈巍用手电筒往黑雾里面晃了晃,有什么东西呲溜一声窜了过去。沈巍跺了跺脚,把脚边的黑雾晃开之后,头皮木然地跟着看见的东西麻了一下。
  一个青紫色的小孩趴在他脚边,一双眼睛大得吓人,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头凸出来了,它歪着头,肚脐上还挂着半截血淋淋的脐带。
  它对着沈巍咧开了嘴。

  赵云澜听到窸窸窣窣地笑声,那声音不像是成人的,倒像是小孩子一样发出“咯咯”的动静,又像是电影里面的异形,不知道那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还是怎样,总之那笑声让人极其不舒服。

  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明鉴表盘上头的指针忽然轮着转了一圈,鲜血一样的红色很快蔓延开来。
  赵云澜捧着茶碗的手忽然哆嗦了一下,手臂上的汗毛腾地竖了起来。
  大庆被人狠拍了一下屁股,整只猫都跟着炸了毛,怒气还没上去,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他知道这又是外勤加班的工作了。

       “沈巍!”
  地下室传来一声重响,接着笑声就变成了尖叫。可不管穿出什么声音来,赵云澜都没听到沈巍的喊声。
  他原本就是凡人,读书人胆子又不像他们这没事儿就动粗的人大,估计拳脚功夫连一般般都算不上,这特别顾问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向上面交代!
  一个郭长城就够他经管的了,为什么还有个沈巍?

      “沈巍!!”
  赵云澜一步迈下三个台阶,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沈巍的手机掉在木质楼梯的台阶上,手电筒的灯光在空气里缓缓弥散开。
      “赵云澜,小心!”
  沈巍迎面踹了他一脚,赵云澜疼得蹲了下去,一个婴儿大小的黑影从他头顶扑了个空,赵云澜这才看见沈巍站在黑雾里,双手拿了个凳子,衬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上头,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铁打的Alpha气息。

      “是恶婴!”
  大庆早就和那团黑雾融合为一体了,他奋力地仰着脖子喊了一声,又被恶婴抓了尾巴,嗷的一声跳了脚:“这混帐东西敢抓我尾巴!”说罢灵活地一闪身,正要摆个pose来个扫堂腿,但英雄气概还没出腿,那烦人的小东西就让沈巍一凳子腿扇到了墙上。
     “你没事吧,小猫同志?”
  地上那层黑雾没过了赵云澜的小腿,他一介镇魂令主,特别调查处的处长,还在那费力地将往生瓶从过紧的裤兜里往外拽的时候,沈巍早就撸起袖子拎着木凳把那小鬼揍得哀嚎了。

  赵云澜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挫败感。
  毕竟他刚接触这些牛鬼蛇神的时候,反映虽然没夸张到郭长城那种被吓得晕过去的程度,但也绝对没有像沈巍这样把人家揍得满地找牙的时候。
  赵云澜隔空捏了个符咒,他站在台阶上面,万分自恋地摆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痞帅姿势,沈巍放下凳子退到一边,看着赵云澜风骚的一抬手,符咒飞到恶婴的身上,然后小鬼急剧缩小,飞进了赵云澜手里的玻璃瓶中。
  黑雾这才散去,温度慢慢提升上来,赵云澜低头捡起了沈巍的手机。
      “看来这饭是吃不上了,你陪我回趟单位,晚点我请你吃火锅。哦对了,你要是害怕可以住我那,毕竟刚搬来就碰见脏东西。”
  沈巍对顶头上司如此关怀备至的客套话有些动摇,但一想到上次住在赵云澜家里发生的事情——

     “没关系,我晚上还是回来住吧。”

      赵云澜顿了顿:“啊,那我住你这。”
  沈巍万万没想到,天下竟有此厚颜无耻之人,腹诽了三便“有伤风化”之后,憋着额角跳出来的青筋,挤出一个万分闪亮的笑容来:“那就有劳赵处长了。”

  值夜班的汪徵用手指尖敲了敲瓶子,那双大眼睛透过瓶身,看着站在办公桌另一边的赵云澜,当他尝试像沈巍解释斩魂使的身份时,这位刚才还对恶鬼拳打脚踢的人民教师,却像是活见鬼一样后退了半步,并且发出了   “我不想见他”的声音。
  赵云澜焚香的手伸到一半,差点没让烧到头的火柴燎了手指头。大庆早就正襟危坐在一边做好迎接斩魂使的准备了,赵云澜甩掉了火,像个老干部一样安抚起下属来:“没事儿,他又不吃人。他人其实挺好的,而且他说话也经常之乎者也,你又是文科老师,可以一起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历史不是?”
     “还……还是算了吧……”
  沈巍的脑袋飞速运转,但其实坦白他就是斩魂使这件事也没多难。
     “你别听赵处的,他那是一颗心都给了斩魂使,暗恋人家,才把人家说得和蔼可亲。”
  沈巍猛地抬起头。
      “你说什么?”
  大庆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被赵云澜瞪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给领导穿了小鞋,戳着人家脊梁骨把人家世人皆知的秘密说给了新的特别调查顾问听。
  喔唷,感情这事儿郭长城还不知道呢。
     “没什么,就是……就是我看上人家挺长时间了。”赵云澜刮了刮鼻子,一谈到斩魂使,他脸上那意味不明看着油腻腻的笑容就停不下来。
       “多、多长时间?”
       “一件吧,一年。”
  沈巍呆立在原地,赵云澜用手指头摩挲着掌心里的香炉,上面的雕花纹路十分圆润,紫砂炉面光滑得没有分毫划痕,看起来是所有者十分珍惜它。赵云澜坐在桌边,垂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香炉,沈巍站在他对面,看见他这幅模样脑袋里只有滚滚天雷不停地响。
  一年?!
  前一秒钟,他甚至还觉得自己身份败露没什么,后一秒钟,他觉得自己就是死也要守住斩魂使的身份。

       “赵处长,你们领导之间谈事,我看我作为新人,还是回避的好。”
  沈巍低下头,勉强扶了一下眼镜,赵云澜扁着嘴巴说了句“好吧”之后,他便火速拿起公文包和风衣外套,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离开了特别调查处。幸而沈巍腿长,迈出去三五分钟之后,就有一处暗巷。

  沈巍背靠着石砖墙,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这万人忌惮避之不及的斩魂使,究竟为何还会有倾慕者?他一共来帮助特调处也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赵云澜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暗恋了斩魂使一年。沈巍低下头,心事重重地看着绑带皮鞋一尘不染的鞋尖。

      “我怎么觉得这沈教授逃得像见了鬼一样。”
  赵云澜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有问题,他肯定有问题。”
  大庆见缝插针:“见斩魂使不就是见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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