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久

【EC】星尘归处

 

·Erik Lehnsherr/Charles Xavier

·Logan/Scott Summers

·涉及漫威其他超级英雄

·星际AU+慢热+更新缓慢/如果有学术性的错误请谅解！

 

 

 

 

 

 

这里不像殖民星球，在扇区的自由舰队哨所可以看见由电离气体组合成的云雾状天体，这也不像任何他所见过的行星；平流层变成透彻的，如同光线勾勒出来的美丽的蓝色，肉眼可以看见雪地里的气旋，空气流动卷起地面上的薄雪，细小的雪花打在护目镜上，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Jenova号的舱门随着降温气体的喷出缓缓打开，气体雾化然后消失，Erik Lehnsherr上尉第一个走到了陆地上。

说实话，当军靴踏进皑皑白雪之时，很难形容他阔别了28年的故乡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的存在，也很难形容这种莫名其妙的脚踏实地感从何而来。毕竟离开地球时，他只是个新生儿。

 

温度比预期值高很多，所以Erik摘下了雪地护目镜，他用灰绿色的眸子阅读这颗星球。他的父母都死于“世界末日”，现如今末日的尘埃已经飞散，他们因为一个特殊任务而重返故土，也许这片白雪之下，遍地都是当年没有顺利迁徙的原住民们的骸骨。

 

Erik Lehnsherr庆幸核爆炸之后，冰川时代为这个星球筑起厚厚的外壳，这样那些尘埃与废墟，就可以短暂地让他避而不见。

 

X计划里唯一一位预备役的士兵在台阶上停止了前行的脚步，他逐渐收缩的瞳孔里，恒星在夜空中永无止境地闪耀。他不是原住民，对于“地球”与“白雪”的概念仅仅止步于军校那门地球史选修课上的全息投影里。他像将手伸入全息投影中一样铺平手心，看着真真实实的雪花落在手套中。

 

Charles Xavier摘下护目镜，抬头仰望星空。

 

苍穹垂落。

 

 

【序】

 

 

公元2986年，太阳系遭受诺亚星系巨大的陨石群破坏，地球联邦防御系统只有46个小时可以商策应对方案，在长达27个小时的会议之后，向奥莉维娅恒星系迁徙的全球规模移民计划以及核弹冲击陨石计划同步实施。

自由舰队是奥莉维娅行星的发现者，但移民可用的飞船空间寥寥，第一执行小队的将军Lehnsherr，将他刚从产房出生的独生子Erik Lehnsherr抱上了Jenova实验号飞船。

 

Lehnsherr将军奉命执行使用核弹击碎δ-D792号陨石——一颗足以毁灭半个地球的陨石碎片的任务。

52个小时之后，全球性移民计划仅带走了地球上5%的居民，而核弹攻击δ-D792的计划因为时间计算误差，以及陨石自身引力吸引了许多小型陨石进而在冲向地球的过程中形成陨石群的原因而失败。

 

147个小时之后，机器人运用俄罗斯信号向Jenova实验号汇报数据，地表无任何生命讯号，地球变成了一颗没有生命的恒星。核弹与陨石群地表之下的矿物质产生了化学反应，有害气体混入大气层，全球气温急剧下降。

 

撞击发生的85个小时之后，地球进入了冰川时代。

 

Erik Lehnsherr，成为了诺亚方舟之上，最后一个出生在地球社会的人。

 

公元2986年7月24日，在星历中地球史的电子记录中，地球正式被冠以“世界末日”的头衔。

 

地球毁灭了。

人类变成了宇宙之中来回游荡的流浪者，胆战心惊地静候文明走到尽头的那天。

 

 

 

公元3014年，奥莉维娅星历28年。

 

A1扇区，自由舰队指挥部，地下174层，联邦第一会议室。

全息投影上转动着Jenova号飞船的3D影像，以及流浪者号飞船的全部通讯数据。会议室里的气氛沉闷压抑，各个支队的上尉们对于流浪者号所处的境地都不敢妄下断言。

也许他们失去了Logan上尉，也许没有。但浩渺而广袤的宇宙之中，脱离重力之后，任何事发生的几率都被无止境地扩大了。

 

“我绝不允许Jenova的驾驶员只是一个预备役的士兵。”钢灰色长桌的另一头，从会议开始就一直缄默不言的男人蠕动着薄唇，第一执行小队的上尉毫无感情地吐出这句话。

“只有他和主脑的神经同步率突破了百分之九十七，Lehnsherr上尉。”Tony Stark站在星系光谱的展示台前，藏蓝色的军装上挂满了军衔。

“他连组装步枪都不会，他无法驾驶主脑，在这个节骨眼上感情用事并非你的作风，Stark上尉。”会议桌尽头的男人站起身，他带上白色的军手套，低下头来认真地盖上钢笔的笔盖，看起来对于Jenova绝密计划的参与者人选，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星系光谱图幽蓝色的光线遮不住即将步入衰退期的，那颗名叫奥莉维娅的恒星，倘若它退化成红巨星，自由舰队将会再一次扮演探索者的角色，在浩瀚的宇宙中找寻下一处落脚之地。找寻，不停地找寻，离开地球之后，这份找寻像是周期性的噩梦一样缠绕着他们。

Logan上尉执意认为，宇宙中不会再有第二个地球。

 

这颗名叫Gath的恒星可以开采的资源已经所剩无几。自由舰队无法阻止新生儿源源不断地出生，自然也就没有权利剥夺年长者的生命。就在B扇区的探索飞船们致力于寻找奥莉维娅身边的恒星系时，Logan上尉向A扇区的指挥部提出了重返地球的申请。仍旧有Stark工业集团量产的服务型机器人，通过俄罗斯信号汇报地球上的温度。

 

温度在回升，希望剥开了厚重的冰层。

 

“Logan上尉驾驶的流浪者号在冲破大气层后依旧保持着和舰队的联系，但却在着陆后打开舱门的那一刻失联了。”

这个难缠的预备役士兵，非要将任务细节一五一十地问清楚，Hank在廊桥上健步如飞，他在校时的好友Charles矮他些许，所以不得不迈着大步子才能跟上他。Hank和Charles都是在迁移之后出生的，对于地球，他们没有归属感与向往，他们只是好奇而已。

 

“地球”，一个与万千行星雷同的星球，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Logan上尉降落在哪里？”

地下174层的走廊是钢制墙壁，温度低得有些难以招架，Charles瞄了一眼走廊尽头，他的大脑告诉他会议室里有不少上尉在商讨什么事情，关于奥莉维娅变成红巨星的时限。

 

“北纬30度03分，东经31度14分……地球上一个叫开罗的城市……”

在Charles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皮靴踏在廊桥上的声响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于是他和Hank立刻在廊桥的两侧立正站好抬头挺胸。

 

第二个急促一些的脚步声也跟了出来。

 

“Lehnsherr，不能因为你的固执而否定他的能力，你我都知道，他是个变种人。”Tony Stark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外传来，在听见Lehnsherr这个名字的同时，Charles绷紧了身体。

“我需要的是有能力的士兵。”Erik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

“他的潜力无处不在，测评结果你也看到了。”

“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Erik转过拐角，廊桥的两侧站着一名下士和一名预备役士兵。Hank穿着灰色的制服，Charles则是红色的。Erik和Tony讨论的主角就站在这里，他甚至懒得抬眼去看他，Erik穿着藏蓝色的制服，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地从青年面前走过，Tony瞟了一眼他光照会的旧日同学与好友，Charles正紧张的双目直视前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Tony太了解他了，Charles一定屏住了呼吸，这是他在看见Erik Lehnsherr时的招牌作风与表情。

 

离开廊桥，踏进电梯的时候，Erik听见地下室里那个预备役的士兵忽然“噗”了一声，紧接着他开始大口呼吸，下士从廊桥的另一边跑了过去，说了一句“深呼吸！Charles！”

 

Tony有点尴尬地关上了电梯门，他那个废柴又高智商的军校同学，毕业过去三年了，他还是不懂得在见到Erik的时候调整呼吸。胶囊形状的电梯高速运转，Erik抬起灰绿色的眼眸，看着液晶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他坚决不会让那个红衣服的预备役士兵踏上他的飞船，Charles Xavier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名学生。

 

“Lehnsherr……”Tony试图再做一次努力。

“不行。”

有人冷冰冰地回答他。

 

 

 

【第一章】

 

 

“遗体告别仪式将于明早八点钟正式开始。”

 

自由舰队十二个分队紧急整队，星际日报临时加班撰稿，A扇区中心的执行总部数千张全息屏幕同时亮起，叮咚的一声提示音，带来的讯息远远比最终警报还要让人瞠目结舌，Charles在看见紧急信息的时候摔碎了握在手里的玻璃杯。纯净水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有一些溅射到了他的军靴表面。

 

用平地惊雷来形容这则讯息来说并不为过，Charles踩碎了地面上的玻璃渣，他的头脑一时间混沌不堪，像是跌落进了深黑色的海洋里，扇区之外的大气层灰蒙蒙一片。

 

没有星尘。

 

“Tony……”他念出唯一一个可以给他真相的名字。然后他拉开房间门，在一片哗然的住宿区中艰难地往第三执行队的上尉办公室走去。他的脑袋非常疼，他听见自由舰队的在校生和军人们在脑海里的窃窃私语，他们讨论这条紧急信息的声音像是蜜蜂一样嗡嗡乱叫，Charles塞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但他没有任何意识。他每走过一张全息屏幕的时候就会往上望一眼，直到他的视线不算模糊，听力和感官也像是被一层薄雾蒙住了。全息屏幕上照片中的男人带着军帽，他的双眸正透过屏幕望着自己，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如同往常一样抿成了直线，下巴与脖子上的线条如同被切割过一样锋利而整齐。

 

Erik Lehnsherr，那是他暗恋了四年的军校长官，教师，以及第一执行小队的上尉。

 

Raven和Hank以及Scott在第一时间给Charles打来了电话，但是他没有接。自由舰队发布的信息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即便如此，Charles仍旧坚信一定是程序代码弄错了名字与照片——也许某个上尉辞世了，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但那个人绝对不是Erik Lehnsherr。他昨天还看见Erik和Tony在地下174层，他们刚刚开完会，会议的主题和奥莉维娅变成红巨星有关，Tony和Erik在某件事情上意见相左，他们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正在吵架——他们两个经常吵架，有时候会动起手来，一般其他小队的指挥官或者上尉会将他们拉开，Charles只负责躲在茶水间里远远地看。

 

Tony Stark并没有呆在他的办公室，这对Charles来说不是个好消息。紧急会议之后他整顿了他的第三执行小队和Erik所负责的第一执行小队，并且对“遗体护送”任务做了最后一次部署。这些士兵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写着错愕，有一些人睡眼惺忪地从住宿区探出头，在看见全息屏幕上的内容时，困意被哽咽在了喉咙里。

 

凌晨3点35分。

Erik Lehnsherr上尉忽然去世的消息惊动了Gath星球A扇区内的所有人。

 

Tony Stark从指挥部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4点，他离开廊桥走到大理石地面上的时候看见了靠在门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年轻人。Charels Xavier，星际军校秘密组织光照会的一员，他的盟友以及同学。

 

Erik Lehnsherr拒绝了让Charles跟着Jenova号航行，所以也就意味着这个表面上称之为“遗体护送”的机密任务Charles毫不知情。

 

Tony将手掌按在识别锁上，他拎起比他瘦小一些的预备役士兵，在更多的人注目他们之前将他推进了办公室里。Charles哭了挺长一段时间，鼻涕和眼泪都挂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要命，他抬起头的时候还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哽咽声。Tony将他安顿到沙发里，往他手里塞了一大包纸抽，他转过身去酒柜里翻找高脚杯的时候听见了年轻人用力擤鼻涕的声音。

 

“所以是真的了。”

Charles已经阅读过了他的思想，Tony背对着他长吁了一口气，要人命的意念控制者，从他见到Charles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脑海里收拾起了所有自由舰队秘密任务的只言片语，换成悲伤的情绪，仿佛Erik真的突然去世了一样——虽然在某些他十分憎恨Erik的时候，他的确希望这个死板的要命的男人赶紧从自由舰队指挥部消失。

 

“我很抱歉，Charles。”

他转过身为Charles斟满酒，青年依旧卖力地在为抑制住嚎啕大哭的冲动而咬住下唇，Tony看着他红肿的，眼泪汪汪的蓝眼睛，叹了不知道是为Charles叹的第几口气。

 

“我看见全息屏幕上说遗体护送任务，Lehnsherr上尉的遗体会被送回地球埋葬。”

“Charles，Jenova的宇航员已经选好了，你知道我不能——”

 

“现在第一执行小队的负责人是你，Tony。”青年前倾身体，双手紧紧地抓住了Tony的右手“我没有对Lehnsherr上尉表白过，所以……”他又开始哽咽，在埋下头整理一阵情绪之后，他又将湿漉漉的眼睛抬了起来：“所以——Tony，让我护送他最后一程。”

 

Tony Stark重重地叹了口气。
主脑的试用驾驶人是Jean，但她还只是一个星际军校的在校生，她的神经元同步率也仅仅在百分之87左右，Jenova是在试验号因为主脑而爆炸后研发的更先进一些的克隆体，一个将飞船与人的思想相同和的衔接机器，神经元同步率需要打到百分之95以上，才能用头脑控制飞船及炮火——这样比驾驶员和狙击手的直接操作要更灵活，精准率更高一些。

 

Erik Lehnsherr对他说，Logan的流浪者在降落时失去讯息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不排除有人不想让他们回到地球。

 

Tony拉开了卧室的门：“在这将就一晚上吧。”

Charles毫不费力地钻进了被子里，Tony将房间的灯光关掉，很快就因为疲惫睡着了，但Charles睁了一整晚的眼睛，在Erik Lehnsherr去世的这件事情上，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开始从他进入星际军校的那一天起，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过滤着他和Erik寥寥数几的那些对话，内容乏味又无趣，但他都一一背了下来。

 

Charels把脸埋在手掌心里哭了一整晚。

 

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的星舰日报的头条头版，刊登了这样一张巨大而带着悲伤气息的高清照片，Tony Stark在指挥部点开全息影像上的头版头条时，几乎可以想到诈死的Erik在看到这期日报时候的表情——或者说他已经开始有点期待Erik看到这期日报了，他恨不得就将面前的这块全息投影屏幕塞进棺材里让他现在就睁眼看看，看看那个被Tony Stark无情出卖的光照会队友——Charles Xavier哭的有多难过。

 

照片里的青年穿着预备役士兵红色的制服，棕色的卷发因为一宿没睡也没有打理的原因乱糟糟的飞在半空中，下眼眶因为彻夜未眠而乌青，本来就大的眼睛肿了一大圈，他正蹲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只看了告别仪式中，披着自由舰队的一星旗，躺在棺木中的男人一眼，他就受不了地蹲在了原地捂住嘴巴悄无声息地哭泣。

 

Erik Lehnsherr想必不会知道会有一个人这么悲伤地因为他的离去而哭泣了。

失落而绝望的情绪像是羽化过后的气体，从他的脊骨中渗透出来，慢慢升入灰蒙蒙的天空，自由舰队的仪仗队将棺木推向Jenova号飞船的时候，Charles看到那一队宇航员——Hank McCoy,Raven,Scott Summers,Alex Summers,Rogue,Jean,只有六个人。

 

Jenova的标准配备是七人。

Charles用力擤了把鼻涕，将手机从制服的口袋里掏了出来。

 

“Tony……”听筒的那边传来惨兮兮的声音。

“Charles，我真的不能——”

“Tony……”Charles黏糊糊地叫着好友的名字：“也许这次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见鬼的Charles，”Tony Stark录入指纹进入了档案库：“现在，Jenova号随船医生，我建议你即刻登上飞船。”

 

Charles的军装忽然改变了颜色，Jenova号飞船的宇航员制服，他低下头穿过人群，跟随着其他宇航员一起，抬起了Erik Lehnsherr的棺木。

 

“Jenova注意，”Tony Stark的面孔出现在了驾驶舱的全息投影屏幕上：“以防万一，我为你们配备了一位随船医生，Charles Xavier。”

驾驶舱里的船员们面面相觑，他们心知肚明彼此都是军校里技术知识过硬的精英，任何人的医疗知识水平都可以为自己做一次手术。

 

“Charles在哪？”Scott举手发问。

“停遗体的休息室。”Hank推了推眼镜：“我允许他在那多呆一会儿。”

 

“还有，由于时间关系——”Tony敲了敲话筒：“Charles并不知道这次任务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所以也就不知道Lehnsherr上尉诈死这件事。”

 

“我搞不懂，”Raven抬起双眸：“回地球就回地球，为什么要让Lehnsherr上尉诈死？”

 

“自由舰队有内鬼。”Rogue歪着头：“这很明显，为了掩人耳目。”

Scott叹了口气，他回到操控台前检测仪器数据，他的弟弟坐在了他身边，Summers兄弟在星际军校的模拟驾驶中默契程度一向无可匹敌，连Tony也认为任用他们当做Jenova的驾驶员是明智之选。

 

Erik Lehnsherr对于Jenova飞船内的每一个位置都精挑细选，最后从各个执行小队里选择最优秀的毕业生——除了Charles Xavier。

 

 

Erik根本无法在这个节骨眼上睁开眼睛，该死的Tony Stark。

这个乱七八糟的卷发青年将他的额头抵在Erik的肩膀上，他趴在自由舰队白蓝相间的一星旗帜上，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了Erik胸前的军衔上面。如果Charles愿意相信Tony在和Erik打架之后骂出来的气话，那么其实那句“死洁癖”是货真价实的，Erik似乎继承了德国人身上的某种固执，他的强迫症和洁癖都厉害到用肉眼就可以观察到的地步。

 

Erik Lehnsherr如坐针毡，但因为Charles的说辞，考虑到如果这时他睁开眼睛，这个脆弱的预备役士兵也许会直接拉开舱门拥抱宇宙，他决定还是闭上眼睛，屏息静气地无视掉他的眼泪和鼻涕。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您。”

Charles惨兮兮地哽咽，Erik强忍住皱起眉毛的冲动。

 

“我决定要和您一同留在地球上，Lehnsherr上尉，Erik，Erik——”

 

带着冰凉的液体的嘴唇忽然印上Erik的薄唇，紧接着休息室的广播里传来Hank的声音：“Charles，回到驾驶舱，我们准备起飞了。”

 

“收到。”随船医生哽咽着回答。

紧接着是Charles从哪里扯出面巾纸的声音，他似乎擦干了眼泪，并且用力地擤了擤鼻涕，然后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闸门，跑向驾驶舱。

 

 

闸门关闭的那一刻，Erik Lehnsherr猛地坐了起来，看起来他对任务部署要迟到十分钟了，他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