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非典型性爱情故事 01

【巍澜】非典型性爱情故事

CP:Alpha-沈巍/Alpha-赵云澜

箭头有暗恋非攻受意义:沈巍→昆仑君,赵云澜→斩魂使

私设众多,不当面NTR有,大型真香现场,两个苦逼单恋青年发现单恋对象就是对方小号的故事,OOC是我的。

 

 

      棺椁悄无声息地飘在光明路尽头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没有抬棺人,氤氲缭绕的雾气里像是有好几双无形的手,颤颤悠悠地洒着红色的纸钱。

  天是灰青色的,空气里弥漫着灰白色的烟雾,带着一股檀香木的味道,潮湿而冰凉。

  棺身是巨石砌造,青底碧纹,水天一色。想来棺中人的身份必定尊贵,玉砌雕刻山水海景,看起来宏伟壮观,只是西边头部的棺盖上祥云的纹路,不知道为何沾了几滴黑漆漆的液体。

  液体干涸了许久,像是要与石棺融为一体了。

  沈巍循着漫天飞舞的红纸钱走到这,看见棺椁的那一刻,原本平稳的脚步竟然趔趄了两下,他几乎是扑向了棺椁,镜片后面的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片祥云图腾。他记得这座坟是立在大神木之下的,坟冢旁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那地方风水上好,阴阳调和,堪称龙穴之地,碧水青山,闲云野鹤,倒也像那个任我逍遥的上神生前的作风。

  昆仑君以身殉道之后,他亲手雕刻棺椁,里面放了件他爱穿的衣衫。

  沈巍的手指覆盖在棺椁边缘,冰凉的温度从石头上面传到了手心里。

  元始安镇 普告万灵 岳渎真官 土地只灵 

  左社右稷 不得妄惊  回向正道 内外澄清

  路的尽头传来清脆的童音,一个女孩先开口,紧接着万千清脆的男女童声跟着颂唱了起来,那声音密密麻麻的,在格外死寂的清晨里不断回响着,听着有些渗人。沈巍听见那是起坟时念的安土地神咒,慌忙跑上前两步,抠开了棺椁的石盖。

  手臂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而凸起,苍白的指尖僵硬地弯曲着,沈巍垂下的眼睛布满血丝,额角的青筋也跟着暴跳出来。这本该是一口空棺,因为昆仑君已经烟消云散,化作一盏灯了。

  那是少年鬼王永生难忘的画面,倾慕之人温热的肉体失去温度,逐渐从透明变成虚无。那是沈巍见到过的最安静的死亡,无声无息,无悲无喜。

  古老的石盖发出簌簌的声响,带起厚重的灰尘,和一股阴凉的风。

  沈巍的脑海里发出一声裂帛的声响。

  他看见一张孩子的脸。眉宇清明,神色安静,他穿着昆仑君最爱的那件碧色水杉,一头短发修理得整整齐齐。

  男孩忽然睁开了眼。

01

  他们特调处的运气最近有点儿背,背成了蝴蝶效应。

  先是郭长城走路踩了只死老鼠,嚎叫着回过头就往楚恕之的身上扑,老楚直接让郭长城扑了一个趔趄,手肘碰碎摆在了花店门口的玻璃花瓶,花瓶碎片划伤了跟在后头弓起背的那只黑猫。一串三个人,惨叫的惨叫、骂人的骂人、撕咬的撕咬。

  接下来是桑赞汪徵接着遭殃,图书馆的架子倒了,多亏他们俩都是阿飘,这才躲过再死一次的劫难。

  这一回,轮到赵云澜了。

  赵云澜磨磨蹭蹭地睁开眼,撞进视野里的是一张不胜熟悉的脸。他的思绪尚且有一半埋在方才的梦境里,梦里的情绪太紧张,醒来时才发现掌心都出了汗。深眠之中,他在泼墨一般的黑暗里,手指抓挠到一块硬邦邦的石壁,他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直到后来有人挪开那块石壁,一张脸逆着光出现在他的头顶。

  沈巍。

  沈巍?!

  赵云澜好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指戳住脊梁骨,意识骤然从混沌里面抽离,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沈巍合衣躺在他对面,袖箍没有摘掉,领口的扣子被解开,苍白的肤色显露出来。他身上那件浅蓝色的格子衬衫皱皱巴巴的,领带还挂在脖子上,一双手臂竟然圈着赵云澜的肩膀。赵云澜意图抽身,结果没想到沈巍的手臂像是千斤巨石,任他里出外进姿势不雅地扭动了好几次,竟然也纹丝不动。

      ——不是说好了只是个特别顾问的吗?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呀?

  沈巍闭着眼睛,鼻尖几乎要蹭到赵云澜的脸上。他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长睫随着均匀的呼吸煽动了两下——带出了Alpha身上独特的松香气味,同为Alpha的赵云澜皱着眉毛抽了一口气,不行,这太不行了,纵使他鬼见愁天生少弦缺筋大大咧咧,也觉得沈巍与他授受不亲。

  难为他一个人民警察,穿着不舒服的牛仔裤在自家大床上被人搂了一夜,竟然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倒是他爸强行塞进特调处的这位来历不明的空降顾问,资料上写的是龙城大学文学系教授,仪表堂堂斯文沉静,看起来不堪一击,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赵云澜挣脱失败,但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引得沉眠的男人微微皱眉。胡子拉碴的Alpha屏住呼吸,从腺体分泌出一股琥珀香气。也许信息素是不经意间拨弄到了沈巍的嗅觉神经,那双被浓密的睫毛保护住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明亮的黑眸懵懵懂懂,在和赵云澜近距离对视的之后,沈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发呆。

  这个人是谁?

  脑袋里面生锈的轴承咯吱作响,他终于明白昆仑君的棺椁只是一场他周而复始的梦境,于是意识逐渐清晰,脸色又在反应过来自己当下正手脚并用地搂住顶头上司的姿势而瞬间苍白。于是表情从懵懂到惊讶,从惊讶到面如死灰。

  面如死灰这个词再贴切不过了。

  等到赵云澜身上的气味一寸寸钻进鼻腔里的时候,沈巍脑袋里的警铃轰然响起,他立刻放开怀里的男人,腾地一下坐起了身。宿醉夹杂着猛然起身的动作让脑袋剧烈疼痛了一下,供血不足导致了短暂眩晕,他又笔直地躺回了双人床里。

      “嘶——”

       沈巍伸手遮住了眼睛。

  赵云澜看他躺在被子里呲牙咧嘴,转身又看到了窝在枕边在睡梦里打酒嗝的大庆。卧室的门半开着,沙发上头躺了一个裹在被子里的祝红,蛇尾卷在一起,还是有一小截耷拉到地面上去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出力打的地铺,郭长城穿着奶奶辈才会穿的土气毛线袜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林静不知道在哪儿睡的,鼾声震耳欲聋,其他人竟然没有被震醒。

  赵云澜抓着沈巍的手腕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

     九点半。

      ——这他娘的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沈巍就职于特调处的第一天,处里就发生了空前规模的罢工事件,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处长赵云澜。本想借欢迎会来给沈巍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一屋子人个个喝得烂醉如泥,他还被这个新入职的菜鸟抱着睡了一整夜。

  赵云澜决定趁早离开这张床,制造出一个他在地板上睡着的假象,否则一旦被同事看见,这七嘴八舌的保不准会捅到斩魂使耳朵里去。

  赵云澜有生以来,为人坦荡胸怀广阔,虽然天天和鬼神打交道,一身正气刚直不阿,三分血性七分正义,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自己脑袋一缩,马上变成个谁也看不见蘑菇。

  斩魂使,是我对不起你,我和别的男人睡了。

  还搂搂抱抱一整夜。

  大庆喵呜了一声,肥成一团毛球的身体翻动了几下,沈巍和赵云澜闻声便以迅雷之势从柔软的床上弹射起来,分别站在大床的左右两边,各自后退了一步。看来不想被第三个人看见他们两个搂搂抱抱难舍难分的当事人并不只有赵云澜一位。沈巍还穿着袜子,脚跟触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紧接着收获了一句:“哎哟!”

  回头一看,林静正睡在地毯上。

  沈教授呆立在原地,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环视了一圈四周,赵云澜的卧室乱得五彩斑斓,墙壁上还有大庆抠挖抓挠的痕迹。读书人终于用目光找到了他的眼镜和大衣,于是像逃难一样飞速抓起眼镜,默默地戴上。等到视野清晰一些,沈巍发现赵云澜的状况比他还要糟,毕竟那人脑袋上的头发,几乎可以用杂草来形容了。赵云澜一脸五味杂陈,衣服裤子褶皱不堪,胡子就快要把嘴巴都埋起来了,他还张开嘴打了个呵欠。

      沈教授那双波澜不惊带着些许懵懂的眼睛在赵云看的身上游走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赵云澜的腰下。

      由于沈巍的表情过于怪异,所以赵云澜跟着低了一下头。

      镇魂令主一股火从胃里窜上来,急得脸红脖子粗,他赶忙捂住了裤子,手忙脚乱地开始拉拉链。

     “斯文败类!”

  祝红被鬼见愁中气十足一声嚎叫震得差点炸毛,她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只听见一句急匆匆的“抱歉”,紧接着卧室里面钻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沈巍,头发很乱,衬衫从西裤里抽出来了一半,手肘上头挂着外套,撞见客厅里沙发上和地上的祝红等人时,沈巍短暂地愣在了当场。

  短短一瞬间的对视,蛇族女孩明察秋毫地看见了沈巍泛红的耳朵尖,和脖子。

  他们的新同事沈巍,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匆匆离开了赵云澜乱成一团的家。

  祝红反手扔了个抱枕撞开了赵云澜的卧室门,特调处长正站在她正对面,距离十米,光着脚,低着脑袋用力地拉裤子上的拉链。

      “赵、云、澜!你还有节操吗!”

      “谁让你开门的!”

      “人家是大学老师,读书人你都不放过!”

      “我的裤子是自己开的好吗!”

      “哦!是吗!昨天晚上你抱着人家叫沈美人的时候自己开的吗!”

      “祝红我看你是欠打了!”

      “有本事你打我啊!”

        祝红一跺脚,直接踩得郭长城发出一声惨叫。

  斩魂使拜帖是在午夜时送过来的。特调处一众人除了赵云澜一脸痴笑,余下的表情都不太乐观。那半神不神半鬼不鬼的斩魂使一向来去匆匆,若非碰上棘手的案子,那边也很少派他来和特调处沟通。送来快递的是一个刚死没多久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老旧的快递公司制服,帽檐压得很低,手和脸都是青色的,没有鼻子和眼睛,整张脸上只有一张咧得大大的嘴,嘴里还时不时翻出一口黑血,但却没有滴到地面上。

  要不是祝红抓住时机捂住郭长城的嘴巴,恐怕这屁颠屁颠跑去开门的小孩能吼出整个光明路都能听到的高分贝嚎叫。

   “生魂不可与新死鬼说话,小心他还魂上身。”祝红在郭长城耳朵边念叨了一句,这菜鸟憋得眼角飙泪,颤颤悠悠的接过了那份快递。

  祝红撕了封条,一看见里面是黑色的小册子,立刻甩手,把东西往赵云澜怀里一塞。

    “拜帖。赶紧看看。”

  郭长城看着一屋子人神情肃穆,于是触景生情,整张脸也跟着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小册子的封面写着:孤魂贴拜上,令主亲启。

  赵云澜翻开拜帖,又伸出手掐算了一下时辰。屋子里的人抿着嘴,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赵云澜手里的小册子。赵云澜看完之后,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里。

      “怎么说?”

      “凌晨来。”

      “来干什么?”

      “交接上次龙城大学那个饿死鬼的案子,还有轮回晷。”

      “那我们——”

     “都走都走。又不是什么要事,值夜班的留下就行。”赵云澜摆了摆手,想到今天早上在自己家里闹得那么一出,虽然明知道祝红见了斩魂使头都不敢抬,却还是莫名地心虚了起来。

  生怕那小姑娘张嘴一句沈美人,闭嘴一句赵云澜裤子拉链开了。

       毕竟霉运当头,生活还在走背字,他好端端一个英俊潇洒的Alpha,竟然颇为小鸟依人地被一个斯斯文文的沈巍抱在怀里酣睡了一整夜。不过和自己裤子纽扣被解开了这回事相比,恐怕相拥而眠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赵云澜刻意揉了揉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奇怪在酸痛感,难不成酒过三巡,他和沈巍真的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眼看着特调处的人三三两两下班离开,赵云澜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捂住脑袋尽可能地寻找昨天晚上的记忆。

      ——沈美人,他说过这话吗?呕。

 

      沈巍抿着嘴巴,不太愉悦地盯着茶盏里的清茶。

      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他坐在木桌前,教案和论文工工整整地堆在书立里面,显示屏上面是已经播放了快一个小时的屏幕保护。

      他不该破戒喝酒,以他滴酒不沾的性格,戒酒的缘由是体质特殊。

      一旦喝酒就会喝醉,一旦喝醉,必然会有几个小时的记忆空白。

      所有后果都有前因,不然他根本不会和赵云澜那么难舍难分地抱在一起。沈巍唯一的记忆是赵云澜把他拉进家门,桌子上堆了成山的外卖和下酒菜,特调处的同事在客厅里打成一团,见到他的时候都笑着叫了声沈教授。

      再往后——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他和赵云澜真的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Tbc—

1:拜帖在部分详细描写参考原著。

2:沈巍喝酒就会失忆。

各位教师小朋友们以及沈教授,节日快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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